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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煮臭（第2页）

 : : : :　　村里的老百姓从没见过还有人拿钱收这里臭水的，一时间呼朋唤友，遇到这样的傻子，大家都兴奋得不得了。

 : : : :　　根本不用李思睿上门，一个个抱着自家的坛子从四面八方飞快地赶了过来。

 : : : :　　不过，李思睿什么腌菜汁就要，必须得是苋菜汁或者芥菜汁，气味越浓越好。如果是腌制没多久反而不要。

 : : : :　　这样的选择，令一旁的小卓子越发好奇。

 : : : :　　尽管他很是挑剔，才到下午三四点，那四口大瓮便全部装满了。

 : : : :　　第二天，李思睿又带了小卓子去集市，转了一圈买了一车的的豆鼓、香菇、冬笋等，还有四坛子美酒。

 : : : :　　回到摘星阁，他将买来的那些配料齐齐放入锅中，先用武火煮，再转文火熬汤。待满厨生香后，弃渣取水放冰，再按照一定的比例跟烈酒混在一起，倒入那四口大瓮之中，最后用棉布将瓮口给完全封死住。

 : : : :　　这一工序，到天黑时才全部完成。

 : : : :　　看师傅这样暴殄天物，小卓子完全傻了，根本想不出师傅这样做是想干什么。

 : : : :　　哪有做菜是这样做的？

 : : : :　　好吧，你乱花钱收臭水也就算了，竟然还把这么好的美酒倒进去，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

 : : : :　　帮着李思睿把这些做完收拾好了之后，小卓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李哥，你这做的究竟是什么菜式啊，我都没见过呢？”

 : : : :　　“过些天你就知道了。”李思睿手湿毛巾擦擦手，笑道：“明天叫余叔来摘星阁，说有人会买下摘星阁。”

 : : : :　　“真的么？”小卓子惊呼一声，言语之中又大有不舍，“你什么时候和别人联系过了？。

 : : : :　　…………

 : : : :　　…………

 : : : :　　第二日起床，早已不见了小卓子，想必是去叫余之寿了。

 : : : :　　李思睿稍加洗漱，走出摘星阁，就看到旁边正在做面点的曹大娘。他来曹大娘的面摊吃过两回，知道她是一位寡妇，而且对人非常热情，手艺也挺不错。

 : : : :　　他要了两个大馒头和一碗豆浆，边吃边喝，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里不知道余叔知道自己想买这摘星阁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 : : :　　“小哥，今天怎么没看到小卓子？”正当李思睿想得怔怔入神的时候，听到曹大娘问自己，笑道“小卓子等下就回了，大娘您找他有事么？”

 : : : :　　曹大娘不知道李思睿是摘星阁什么人，只是偶尔见他在这里出入，稍微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声问道：“你还没听说吗，这摘星阁要卖给揽月居了，是这样的么？”

 : : : :　　李思睿喝了口豆浆，呵呵笑道：“大娘，我都没听说摘星阁要卖，你又是在哪里听说的？”

 : : : :　　曹大娘以为李思睿是在骗自己，一扬手，有些不满地道：“切，这条街的人都知道了，就连街尾的那位瞎婆婆也知道。”

 : : : :　　说着朝着李思睿撇了撇嘴，好像在说你丫就别在老娘面前装了，老娘可是京城狗仔之王！

 : : : :　　对于曹大娘说的这些，李思睿还真没听说过，当然他也有点好奇，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希望这摘星阁是卖还是不卖？”

 : : : :　　曹大娘见这时还没什么客，就擦干净了手，搬了个小马扎坐了下来，道：“我在这里摆了好几个的摊，摘星阁还是京城有名气的酒楼的时候，我的生意也会好点。”

 : : : :　　曹大娘看了摘星阁一眼，又感叹道：“唉！我在摘星楼旁边都好几年了，多少也有点感情，我当然也不希望这就样卖了。以前我在这里摆摊，余掌柜还会关照一下我，如果真是换了，说不得就不让我在这里摆了。”

 : : : :　　说完好似还有真情流露，用苍老的手擦了擦眼睛。

 : : : :　　李思睿当然知道，但凡小摊小店，也要借助其它的人气沾点光，现在摘星阁不开了，这类人自然也希望能卖给揽月居，以揽月居现在的规模，附近的小生意自然也跟水涨船高。

 : : : :　　他笑问道：“那你是希望卖还是不希望卖？”

 : : : :　　曹大娘不知道他是摘星阁的什么人，所有有点尴尬，反问道：“摘星阁真是打算卖给揽月居？”

 : : : :　　李思睿想了想，刚要说不会，就远远瞧见余之寿叔侄已朝这边走来，急忙起身，喊道：“余叔，小卓子，我在这里。”

 : : : :　　余之寿与小卓子坐了下来，帮他们点了早餐，“余叔，来，先吃点，等下有事跟您商量一下。”

 : : : :　　余之寿哪还有胃口吃早餐，忙小声问李思睿道：“小兄弟，你叫小卓子找我来，听说你……”

 : : : :　　他还没说完，注意到旁边正竖起像兔子样耳朵偷听的曹大娘，眼睛故意微瞪，道：“曹大娘，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招呼了。”

 : : : :　　曹大娘见被发觉，不好意思地一笑，慢慢腾腾地走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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