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心里是千疮百孔。
他捂着胸口,歪着头死死地盯着吴墨。
脑子里始终想不通,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通向什么地方?
张麒麟抬起上眼皮,看了黑眼睛一眼。
这一眼十分复杂,种种想法揉成一团。
几乎已经达到张麒麟这一辈子,所能表达的情绪极限。
吴斜全程看到尾,这一次他真的开始有些同情黑眼镜了。
同时他也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黑眼镜跟自家老弟玩的这么好?
就吴墨这种不正常的思维,能跟他在一起的人,估计脑子也有点大病。
“不是,我的胳膊,这手表……”
黑眼镜看着吴墨,一向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声音都有点发颤,“我……”
“没事儿,不用太感激我。”
吴墨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没多钱的玩意儿,上次跟胖哥一起出去玩时,随手买的。”
黑眼镜眼角嘴角不断在抽搐,可却拿吴墨没有任何办法。
剩下时间里,黑眼镜已经不想再开口说话了。
他要留点时间抚平自己受伤的心。
“哥我有点累了,想要睡觉,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吃完晚饭后,吴墨将吴斜几人全都赶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他轻轻推开门左右看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怀里揣着下午从厨房里拿的一大块真空包装酱牛肉,奔着祠堂位置撒丫子就跑。
吴二白被吴老太太罚跪祠堂,周围一圈根本不见任何伙计踪迹。
这也难怪,当时吴老太太打吴二白时情绪太激动,根本没注意到吴二白身后跟着的贰京。
所以贰京愣是看了一出老母训子记。
他这时候才清楚,吴二白身上伤势到底是怎么来的?
因此当知道吴二白去祠堂后,他和老管家两人携手将伙计全都支了出去。
“二叔!”
吴墨轻轻推开门,探头往祠堂里瞧。
一眼看见正跪在灵牌前的吴二白。
他愣了愣,跑到吴二白身边蹲下,说道:“我说二叔,您不会真一直跪着吧?什么时候您这么死心眼了?”
吴二白从下午跪到现在滴水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