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坐上公交车的一瞬间,宋玉兰脸色就垮了下来。
陆泽民心慌一瞬,手紧紧覆盖在宋玉兰手背上,“今天是我的问题,我保证下一次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周惠她是性格缺陷问题,你别和她一般计较,我的户口也是和爷爷奶奶在一块,以后你不想理周惠完全可以做自己,不用顾忌。
再不济我嫁给你,和你一个户口,你别和我分手。”
陆泽民言辞恳切,让宋玉兰破涕为笑。
她确实是有些无语陆泽民这原生家庭的,虽然陆家老两口和陆泽民的态度也很明确,可周惠始终是陆泽民的亲生母亲,一个孝字压在头顶。
要是和陆泽民在一起得承受住一个这样的婆婆,时不时跳出来膈应她,宋玉兰摇摇头,她不愿意。
但陆泽民摊上这样的母亲也不是他的错,宋玉兰这会心里有些累,她是个善于自我调节的人,反正现在她和陆泽民感情还不到位,想太多只会自讨苦吃。
“我暂时不会和你分手,不过下次再有不和我商量的情况,我可饶不了你。”
陆泽民听了宋玉兰的话,终于松了口气,他轻轻捏了捏宋玉兰的手,“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什么事都先跟你商量。”
公交车一路颠簸,终于到站了。
两人下车后,陆泽民拉着宋玉兰漫步在街道上。
“今天周惠是不是吓到你了?”
宋玉兰不可否认的点头,她不想对陆泽民说假话,即使陆泽民之前说过周惠的强势和压迫,宋玉兰做的心理准备还是不足。
宋玉兰目光落到陆泽民身上,他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薄衫,衣摆随吹过来的秋风摇摆,板板正正站在她身侧,微微颔首,嘴角含笑,用带着歉意的眼神望着她,有点像旧时代的先生,带着一点说不清的书卷气。
这种气质她今天在陆老太太身上也感受到过。
宋玉兰才发现自己和陆泽民处对象却一点都不了解他。
不知道他怎么就从白沙市提前到了京城成为了她的军训总教官。
不知道陆泽民在部队的生活,甚至于只知道陆泽民今年22岁,什么时候生日都不清楚。
她和陆泽民匆忙的几次相处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宋玉兰此刻非常想了解了解身边这个男人。
“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到京城了?”
陆泽民抬手点点宋玉兰额头,“这会才想得起问啊,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不够重要啊?”
宋玉兰尴尬的别过视线抬手蹭蹭鼻尖,上辈子挣钱后宋玉兰养成了只顾自己的习惯,她把从小没得到过的东西都买来送给自己。
这样过了七八年,养成了万事以自己为主的习惯。
陆泽民的打手轻轻穿过宋玉兰垂下来的手,十指紧扣,“上次去广省执行任务,用那次军功换了提前来京城,我现在是隶属京城野战部队新泰支队,这事你该不会忘了吧?”
宋玉兰摇头,认真说,“我没忘,我知道你是部队在哪?”
“好,那有时间你可要来看我。”陆泽民委委屈屈的瘪起嘴。
一个带着书卷气的硬汉撒娇,居然也不太违和。
宋玉兰两辈子对军人行业都不了解,不知道还能探视?
“你是我对象,肯定可以,不然部队那么多男人,终身大事部队也管不了不是,只是要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时候不可以探视。”
陆泽民把部队准则和宋玉兰大致说了一遍,两人就到了四合院门口,陆泽民还记得陆老爷子的叮嘱,和宋玉兰依依不舍拥抱道别。
宋玉兰站在门口许久,取下手上陆老太太送的羊脂玉镯,直到巷子口陆泽民背影消失才回四合院收拾东西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