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华冷笑道:“我料圣童绝不敢轻易出城,一来天色已晚,二来城门附近有咱们的人马,圣童不会傻到现在出城。依我看,圣童现在说不定直奔咱们杀来了!”
众人面色大变,王秉盛也吃惊道:“奔咱们杀来了?”
“不错,必定是!”郑锦华大笑道,“圣童血气方刚,知道是我用了离间计,必定会来寻仇。加上他如今武功高强,咱们又势弱兵寡,我猜他必定想趁火打劫!”
王秉盛愁眉道:“如果李圣使在,圣童绝不敢如此放肆!”
郑锦华不屑一笑道:“诸位不必忧心,既然圣童想趁火打劫,咱们何不将计就计?立刻传令,命两位旗主率本部人马守护据点,其余人全部随我缉拿圣童!”
郑锦华前脚刚走,天赐二人后脚赶到济世堂。天赐吩咐天佑在济世堂外等候,自己飞身跃入济世堂。院中护卫立时警觉,齐齐围了过来。天赐不屑一顾,抬掌轻挥,立时击倒十余人。
这时郭嘉佑和汪道圣从堂内飞身而出,齐齐伫立大堂高阶。二人见天赐果真杀来了,齐齐大惊失色。郭嘉佑连忙御出冰棺罩住了天赐,汪道圣料定凭他一人困不住天赐,赶紧两掌出火,烈火从冰棺洞隙窜入棺内,威力倍增。
天赐被困冰棺,双手背后,傲然不语。陡然见烈火袭来,不慌不忙抬掌御气,烈火被罡气挡住,寸步难进。
这时院墙、屋脊和高树上突然现出一群黑衣人,齐齐朝院中撒毒丸。郭嘉佑大惊失色,慌忙御出冰棺罩住自己和汪道圣。
天赐正要破棺而出,突然烈火消失,寒气渐弱,又听棺外传来阵阵哀嚎声,他心下暗惊,陡然明白郑锦华的险恶用心。听着哀嚎声渐弱,不禁眉头紧皱,头皮发麻。
这时四周黑衣人齐齐捏住毒丸,再度撒下,齐齐射向冰棺。天赐早觉察不妙,两掌合十,掌心现出一个青气团。青气团陡然炸开,将冰棺震得粉碎,碎冰如雨,漫天四射,将众黑衣人齐齐贯穿。
郭嘉佑正寻思如何破解毒阵,突然巨大的风波震碎了冰棺,吹散了毒气,连他和汪道圣也被震飞出去,半天起不来身。待起身四望时,天赐早已不知所踪,众黑衣人也全部身亡。
不久郑锦华飞马赶回,见众黑衣人齐齐阵亡,院中却没有天赐半点踪迹,怒火冲冠道:“怎么回事?”
郭嘉佑和汪道圣齐齐请罪。
郑锦华一把提起汪道圣,厉声道:“圣童人呢?”
郭嘉佑陡然起身道:“启禀圣使,圣童早已逃之夭夭。”
“什么?”郑锦华怒容满面道,“怎么可能?这计划天衣无缝,圣童是如何破解的?到底是谁背教通敌?”
众人齐齐虎躯一震,纷纷低头不语,唯独王秉盛冷笑不语。
郑锦华回头怒视,双目喷火,望着王秉盛不屑神情,他疑心顿起,怒气更盛。二人对峙片刻,郑锦华跺脚怒道:“今日之事本使绝不会姑息,一旦被我查出是谁通敌背教,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圣使好大的官威啊!”一个嘹亮的声音陡然从四周传来,惊得众人面色大变。
郑锦华虎躯一震,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对面屋脊上站着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正是天赐。想起天赐深不可测的武功,他不禁倒退两步,急呼道:“拦下圣童!”
话音刚落,天赐飞身而下,抬掌急攻。两边赵德钧和林朝羲齐齐大惊,联手阻拦,一个掌心御气,一个烈火绕身。天赐不屑一笑,两掌齐出,将二人震飞出去,摔得龇牙咧嘴。抬掌继续攻向郑锦华,迅捷无比。
郑锦华早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转身飞上屋脊,踏瓦而去。
见郑锦华遁逃,王秉盛不得不出手阻拦天赐。两人对接一掌,王秉盛被震退两步,只觉气血翻腾。抬眼望去,天赐早已不知所踪。
郑锦华骑马飞奔,慌不择路。正急奔中,突然前面闪出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定睛望去,前面之人正是天赐,吓得他冷汗直冒,急忙调转马头,闪入东西小巷。
边扬鞭策马,边不时四下惊望。还没奔出三十米,突然前面大树轰然倒下,阻断了去路。郑锦华面色大变,来不及细想,又调转马头闪入南北小巷。
刚奔出三十米,眼前又闪出一个人影,一掌震翻了飞奔的马儿。郑锦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甩出十米外,栽了个仰八叉,只觉全身骨头宛如散了架般。没等他回过神来,天赐已经飞身而至,冷眼死死盯着自己。来不及细想,他本能连滚带爬而去,拼尽全力。
还没本奔出十米,余光一瞥,天赐正在身旁飞奔,嘴角冷笑。郑锦华心胆俱裂,顿时方寸大乱,一脚踏空,从墙头跌落,摔得龇牙咧嘴。
天赐不屑一笑,一闪而至,抬手封了他四处要穴。抬眼望去,天佑笑意浓浓跑来。余光一瞥,王秉盛也已经率领神龙教众人赶来,团团围住了二人。天赐一脚踩着郑锦华胸膛,扬声道:“郑圣使,让他们速速离开,否则让你命毙当场!”
郑锦华满头大汗,惊惧万分,忙声嘶力竭道:“退下!都退下!”
王秉盛面色凝重,只好领着众人迅速退到五十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