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幽袭、幽灵纷纷折返天魔教,齐齐躬身道:“魔君,十万两太多,使者答应补偿圣教五万两。”
“五万两?”宋轶峰冷笑道,“区区五万两就想让我宋轶峰卖命,使者是在打发要饭的?没有十万两,天魔教不会出手,本君更不会出手,让她们看着办!”
“魔君息怒!”幽袭恭敬道,“使者已经说了五万两是定金,事成之后,另外五万两立刻送来。”
“哼,”宋轶峰冷笑一声,正要讨价还价,突然护卫来报,魔后殿出事了。
宋轶峰面色大变,迅速赶到魔后殿,一把提起魔医,厉声道:“怎么回事?”
魔医大惧,战战兢兢道:“魔后受了惊吓,出血过多,已经昏迷,胎儿……”
“不必管她,先保胎儿!”宋轶峰急道。
“胎儿恐怕已经保不住了……”魔医声若蚊蝇道。
“废物!”宋轶峰大怒,一掌焚死了魔医。
召来魔后殿众侍卫、婢女,宋轶峰阴声道:“是谁惊吓了魔后?”
众人战战兢兢,都不敢吱声。
“全部处死!”宋轶峰面色阴寒道。
话音刚落,稳婆来报,魔后诞下死胎。
宋轶峰怒不可遏,望着气虚微弱的魔后,他面色阴诡道:“你断了宋家香火,罪孽深重,怎么还有脸活着?”魔后大惧,忙求饶,不料宋轶峰抬掌御火,当场将其焚死。
一个人枯坐大殿许久,他越想越怒,越想越恨:一个野种夭折,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若不是天赐坏了自己阳刚,自己岂会落到这步田地?想到这,他五指紧攥,暗恨道:“狗贼,我宋轶峰指天立誓,必将你挫骨扬灰!”
不久幽袭二人飘然而至,将一个黑衣女子丢在地上。没等宋轶峰质问,二人先后道:“启禀魔君,属下等细细搜查,终于找到害死魔后之人!”
宋轶峰迅速提起黑衣女子,目光逼视,逐渐瞧出蹊跷,一把扯烂她脸上面皮,一眼认出她就是史宝钗。他怒恨交加,咬牙道:“是你这个贱婢?”
史宝钗面露得意,恨恨道:“你杀了萧楚睿,这是你的报应!”
宋轶峰陡然抬掌,正要一掌拍下,突然掌停半空,恶狠狠道:“你想痛痛快快地死,我偏不让你如意!圣教有十大酷刑,都是魔婴创制的,你应该最熟悉。今日本君就让你尝个遍,让你生不如死!”
史宝钗是魔婴的人,自然深知魔婴的手段。当初为了惩治淫邪之徒,魔婴依据古法创制了十大酷刑,分别是引蛇入洞、姜公钓鱼、招蜂引蝶、银枪种蛊、摇头晃脑、冰火两重、美人梳发、绵里藏针、倒挂葡萄、千针引线等。十大酷刑个个令人生不如死,魂飞魄散。能挨过其中两样酷刑的少之又少,能挨过三样的几乎没有。想到十大酷刑,史宝钗也不禁打了个冷战,依旧面露冷笑道:“魔君就不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
“谁?”宋轶峰狠厉道。
“哈哈……”史宝钗得意大笑,突然腹痛如绞,嘴唇发紫,竟一命呜呼。
宋轶峰怒目圆睁,陡然御火焚尸,又一掌挫骨扬灰,恨恨道:“狗贼天赐,我让我断子绝孙,我就让小主灰飞烟灭!”抬眼怒视幽袭二人道:“告诉使者,条件本君答应了!”
幽袭继续道:“魔君,使者希望日月盟团结,而不是分裂,望魔君三思!”
“嗯,”宋轶峰冷冷道,“派人通知女帝,恢复玄女教的日月盟籍!”
姜梦雪刚回到玄女教,就收到了天魔教传信。望着信笺,她得意笑道:“宋家断子绝孙,这就是你的报应!想跟我斗,你还不够格!等我杀了狗贼和小主,再陪你慢慢玩!”
这时天赐领着冰儿已经回到八公山,他边参悟心法,边传授冰儿武艺。听闻之前有人曾擅闯紫金殿,却没有盗取任何东西,天赐笑而不语,气定神闲道:“既能闯入紫金殿,又不肯盗窃金银珠宝,看来是有备而来。师兄不必在意,山门继续开放,同时也要加强戒备。咱们不能固步自封,走师父的老路,也绝不能听之任之,坐以待毙。只要有银子,何愁山门不壮大?”
李云楼小心翼翼道:“掌门,那逍遥阁富可敌国,何不借一些?”
天赐摇头道:“救急不救穷,谁的钱都不是大水淌来的。师门振兴是长久大计,不能光靠借钱度日,否则将来师门壮大了,咱们如何养活众人?开放山门只是第一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
“第二步?”李云楼惊道。
“不错,”天赐铿锵道,“十大名门可以收徒,咱们为什么不可以?同为名门,凭什么咱们就矮人一截?我打算等山门名声恢复,立刻广收门徒。”
“可是……”李云楼迟疑道,“灵山执名门牛耳,未必会准咱们这么做。名门之间向来有默契,掌门贸然打破默契,极有可能会引起名门声讨,望掌门三思!”
“哼!”天赐冷笑道,“口诛笔伐又如何?是非对错向来由实力决定,这不是名门的行事风格吗?既然他们制定了规矩,咱们自然要按照他们的规矩办,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云楼忧心忡忡道:“之前因为两盟血案、上官圣尊和师妹玲珑之事,咱们已经遭各大名门联手抵制,至今没有几个名门承认掌门的身份。如果因为收徒之事再遭众人围攻,只怕掌门的地位要不保了!”
“何惧之有?”天赐掷地有声道,“就算他们把八公山逐出名门之列,本尊也绝不会屈膝认输!”
见天赐意志坚定,李云楼无奈作罢。
八公山与世无争,其他名门纷纷紧锣密鼓,一场新的大战正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