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平冲着手机骂了一通,顿时觉得这几天的怒气好像发泄了不少。
原本说好出去一个礼拜的,现在都快两个礼拜了才回基地。
把手机收了起来,没有去审讯室,先去了趟2号楼的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看到里面的一幕,顿时又升起了一股怒气。
一个下巴上满是胡茬,约莫五六十岁的男人,一双大脚正跨在他的办公桌上,而且右手还无意识的抠着脚。
“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好歹是当了基地长的人,就不能改改你这个臭毛病吗?”
古元平一脚直接踢在那人坐的椅子上,直接连人带椅子踢离了他的办公桌前差点摔倒在地。
“这基地长谁爱当谁当,你以为老子乐意当?还不是你硬把我踢上去的?”
建立基地的时候,基地长原本应该是古元平的。
但古元平不乐意当这个基地长,所以两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就干了一架,输的人当基地长。
结果他输了古元平一脚,说这个基地长的位置是被古元平一脚踢上去的一点不为过。
古元平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了。
他跟柯嗪是从同一个村子出来,又在同一个地方服役的。
但他的命比柯嗪好。
柯嗪唯一的儿子,也是一个连长,在毒雾期间外出救援的时候吸入过多毒雾感染而死。
唯一的儿子没了,柯嗪没了盼头,整个人都颓废了,丝毫没有一点想要活下去的意思。
古元平是想借助基地长这个名头,将他绑住。
好唤醒柯嗪对民众的责任,让他有活下去的动力。
效果还不错,至少现在看起来像个人了。
所以虽然他这个副基地长做的工作,比基地长还要多,古元平也甘之如饴。
“听说基地出了事?”
柯嗪重新扶好椅子坐了上去,两人才开始聊正事。
古元平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我曹他吗的汤志庆,亏老子还扶持他当上了医疗站的站长,他就这样陷害我?”
库房的钥匙一共就三把,两把就在基地,而另一把钥匙的主人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基地。
这汤志庆打的什么主意不明摆着吗?
但汤志庆不知道的是,柯嗪临行前怕自己粗心弄丢了钥匙,将那把钥匙也给了古元平保管。
所以两把钥匙都时刻被古元平贴身放着。
将柯嗪的那把钥匙还给了他,接着古元平又将审讯室,以及陆正安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审问个毛?我们又不是法官,直接把那汤志庆跟那些人都抓了扔去服劳役不就得了。”
柯嗪说完看了一眼古元平,咳嗽了一声而后才又道:
“我们是正规军人,做事也要讲究证据,那就按照那个陆远说的吧,将重点放在陆正安的小儿子身上。”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别的你可能比我牛,但是在审讯这一方面上,我才是专家!”
两人谈完了基地的事情,才聊到了柯嗪这一趟出门的收获。
柯嗪这一趟出去,是到隔壁省了解情况。
得知那边的情况比鹏省还要糟糕,古元平也陷入了沉默。
久居不下的高温,越来越少的水源,导致隔壁的凤省遭遇了大面积的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