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闻言挑了挑眉,心中对“火树街”这几个字有些敏感,便故意打趣道:“老大,又是你看上小哥儿?”
顾子青早习惯了他口没遮拦,也不理他茬,接着说:“你查查他有没有奇怪举动,或是近和什么人接触。”
以顾子青阅历,连林忘都瞧出了金哥儿不对劲,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只是那金哥儿是隔三差五去林忘店,顾子青也是隔三差五去,俩人不是每次都是遇上,只碰上过一两次,但就是这一两次,已经让顾子青有些怀疑金哥儿了。
李沐想反正也从老大那里问不出什么,不如先查着那人,等查到些什么,到时他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所以当几天后,李沐查到这金哥儿有一阵常去林忘店子,便知道这事还是跟那个小哥有关。
“那金哥儿哪是住火树街附近,分明是住地浦街,离火树街有些距离了。”
顾子青一听,眉毛拧得紧,他都不用等李沐把后面话说出来,就已经肯定这金哥儿去林忘店里是有目,他嗯了一声,示意李沐继续往下说。
李沐故意慢吞吞说些无关紧要话:“老大你一开始跟我说火树街附近,我便让人那周围找个叫金哥儿人,找到两个叫‘金哥儿’,但跟你给条件不符,多耽误了几天,才地浦街找到一个年龄样貌都符合金哥儿。”
顾子青已经不耐烦了,他瞪了一眼李沐:“说重点。”
李沐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说来也奇怪,我发现有几个混混也盯着这金哥儿,我就抓来问了问,原来是养济院一个叫吴大人托他们盯着那人,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李沐只去过林忘店一次,不记得吴大是谁,顾子青去过好几次,倒是记得几个孩子中大那个就是叫吴大,那些混混不可能凭白做好人,吴大住养济院,也不可能有钱支使得动他们,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有人托吴大出面,找人盯着金哥儿,而吴大这样孩子,身边人际也单纯,想来想去只有林忘一人会托吴大办事,这样一来,能肯定那金哥儿跟林忘中间应有些什么,想到这里,顾子青不自觉已经将一颗心提了起来。
“那金哥儿近接触人不外乎就周围邻里,只有一点有些不寻常,永嘉县来王姓商人去他家里找过他四五次,那金哥儿不过是靠祖上田地过活,也没有什么营生买卖,这俩人断不该这么频繁往来。还有一点,金哥儿男人好赌,现下欠了一屁股债,他却一点也不着急,还四处扬言正做笔买卖,等这买卖成了,会有一大笔钱。”
顾子青阴沉着脸怒极反笑,听到这里,他再猜不出是怎么一回事,那他真就是傻子了。不止顾子青猜到了,李沐也早猜到了。
李沐贼兮兮地笑了几声:“我让人故意到林忘店里提金哥儿名字,那店里小二听了后一个个都没好脸色,给那金哥儿骂了个臭,老大,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痛事,我估摸着是闹僵了。哎,都说金哥儿这样人,一般人家不该与之来往,这话果然不假,这种人平日又闲,又有心计路数,走街串巷,稍有不正气,就得被拐骗了。”
李沐没把话说太直白,毕竟自家老大可能是看上了那个叫林忘小哥,不过顾子青也听明白他意思了,若是林忘和金哥儿俩人之间真有些什么见不得人事,那林忘只会遮遮掩掩,巴不得没人知道他和金哥儿有来往,不会找人盯着金哥儿,那只能是金哥儿惹恼了林忘,后者也正查着这件事了。
顾子青嘴角勾起了笑,打心中觉得痛,可开口声音,却是冷冷:“金哥儿男人欠债是哪家?”
“还能是哪家?当然是‘银源’。”
“那倒好办,你再派人盯着金哥儿家男人,看他欠债可否还上了,若没有,你去跟赖老三把他赌债背过来,也不必急着催他,再过几天,等利滚差不多了,一口气给我解决,让他虞城生活不下去,我可不想让他记恨上林忘。至于那王姓商人,你去提点一下他。”
“知道了,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谢谢大家安慰
愿大咪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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