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姐,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情,会把彼岸花给毁了的!”见证过彼岸花辉煌的维克托倍感心痛,他无奈地坐到吧台处,拿起刚刚点的酒一饮而尽。
舒瑶岂会不知这么做对彼岸花的影响。
她这些年秉承着“和气生财”的原则,纵使面对秋盛誉、柳石头之流,也没把自己折腾成泼妇。
但除了把许攸宁和苏瑾赶走,刚刚的她别无他法。
她看到了许攸宁跟小贾之间的小动作,看到苏瑾在彼岸花里寻找东西,更看到那些东北人的蠢蠢欲动,她怎会允许自己坐视不管。
她救过李四虎!
救过许默然!
面对陌生人,她都乐意伸出援手,更何况是许攸宁呢?
“维克托先生,对不起,让您失望了!”舒瑶攥紧拳头,朝维克托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楼梯方向传来,就看刘茂带着他的那帮弟兄冲了下来。
刘茂用玩味地表情打量过舒瑶,随后,一招手,众人便冲出彼岸花。
一辆吉普车,呼啸着跟着许攸宁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舒瑶的心悬到半空,祈祷着不要出任何事。
却说有些狼狈离开彼岸花的苏瑾跟许攸宁。
“你要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情报呢!我们还没弄到情报!”坐在车厢里,苏瑾压着声音质问许攸宁。
许攸宁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再激动点!“
苏瑾不解,诧异地看着许攸宁。
后视镜里一道刺眼的光芒射来,她赶紧回头看去,却见有辆吉普车紧跟着他们。
许攸宁再次道:“你的丈夫都在深情款款地邀请别的女人跳舞,你却表现得风淡云轻一点也不在乎,这不符合常理!”
苏瑾微怔,刚刚在楼上与方思齐针锋相,突见舒瑶跟许攸宁被一群外国佬围在一起起哄,舞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她结束跟方思齐的对质,下楼来寻找情报。
全然没意料到自己已经被那些人盯上。
“对不起!”苏瑾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许攸宁瞥了苏瑾一眼,前方已经到了法租界巡哨亭,过了那里,便离开租界了。
可身后那群东北人的车距离越来越近。
许攸宁决定赌一把。
他把小贾塞给他的纸团快速地塞进座椅的角落,“吱”得一声停下车,冲着苏瑾大吼道:“你还想怎么样,为了跟你结婚,我已经做了陈世美,她等了我六年,我难得连一支舞都不能跟她跳嘛!”
苏瑾一愣,她可从来没约束过跟舒瑶的见面。
此时,跟在他们后面的车缓缓地驶过。
苏瑾瞥一眼,认出是那些东北人。
说时迟那时快,苏瑾的表演欲望一下子被激发,她拍着车窗大叫道:“跳舞?我看你是旧情复燃吧!别以为我好欺负,明天我就回南京,你不是还念着你贱女人嘛,咱们离婚!”
“老大,那女人真的好可疑,抓人吧!”负责刚刚盯着苏瑾的那个小喽啰,就坐在刘茂身旁,他手指着苏瑾忙不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