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如果军统这么容易被我们打败的话,那我们早就征服整个中国了。”浅野一郎呵呵一笑,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拘束了。
“听说重庆方面派人去河内了,劝阻失败了?”
“是的。”
“以我们对重庆那我蒋先生的了解,下一步恐怕就会对汪兆铭痛下杀手了,这个人历来就是这样,戴雨农已经不在重庆多日了,他去了哪里,调查清楚了吗?”竹内云子问道。
“根据我们对重庆方面的电报破译得到的消息,戴雨农此刻应该在香港。”浅野一郎道。
“看来,我们在香港的同仁们的工作效率有点儿低呀,敌人都到了自己眼鼻子地下,他们还未察觉?”竹内云子有些不屑的道,
“云子小姐,我刚接到一个消息,你一定感兴趣。”浅野一郎嘿嘿一笑道。
“说。”
“陆博士24号早上乘坐一艘前往客轮前往安南的海防。”
“他去海防做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还有,法捕房贝当路巡捕房巡长蒙特近日请假,买了去香港的机票,但是,他没有在香港停留,而是继续乘坐飞机去了河内。”浅野一郎又道。
“蒙特去了河内,陆希言去了海防,他们这是打算在河内或者海防汇合,我说的没错吧?”竹内云子分析道。
“照目前二人抵达的日期算,应该是这样的,不过,现在还不确定他们是在河内汇合,还是在海防。”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关注他,有什么消息及时通报给我。”竹内云子点了点头。
“云子小姐,你不会是对这陆博士……”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现在想的是,剩下的生命里为帝国的宏图伟业贡献最后一份力量。”竹内云子激动的说道。
“哈伊,浅野佩服!”
浅野一郎肃然起敬,站起来给竹内云子深深一鞠躬。
“陈篆”的案子现场除了子弹和鞋印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当晚还下雨,雨水冲刷之下,杀手逃跑后的痕迹都没有了。
工部局警务处虽然动用大量警力调查,可查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什么突破,尽管知道,这起命案是“抗日”分子所为,可是是哪个抗日组织干的,工部局警务处也迟迟没有给一个答案。
只是小道消息满天飞,也没有人出来辟谣,当然也不会有人出来承认。
这案子估计又会跟去年的“刺汤”案一样,随着热度的消失而慢慢的变成悬案,最后不了了之了。
“陈篆”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只要是当汉奸,给日本侵略者做事,那就没有好下场,就算是再多的保镖,躲起来不露面也没有用。
陈篆的死震慑了不少汉奸,让他们这个年都过的十分的煎熬,有的连日本人搞的新年活动都不敢参加了,抱病的不在少数。
日本方面为了报复,抓了不少人,令这个本来应该是热闹祥和的中国传统节日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
只有大西路67号林世群、丁默村一伙儿,这几日亢奋不已,得到日本军部的明确支持,一次性拨给了他们三十万日元的经费,还有武器弹药和各种监听设备。
两个一心为了一己私利而暂时放下过去恩怨的人,达成了暂时的战略同盟,决心当汉奸,跪舔他们的日本主子。
……
“先生,您想吃什么?”陆希言从电报局出来,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餐馆,看上去还不错,挺干净的。
“随便给我来几样招牌菜。”伙计一张嘴就是广东话,显然是从国内过来的。
“那就给您来一个咕咾肉,爆炒虾仁,葱烧带鱼,外加猪肺汤,怎么样?”伙计思考了一下,迅速道。
“好,菜不要太甜。”陆希言点了点头。
“您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