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能想到,纪绍成能冒出这么一串不要脸的话。
龙阳之癖?
亏他能想的出来这种解释方法。
在崔姝的几个瓜之下,在场的大多数人其实都对“路娘”的身份心知肚明。
看见纪绍成的这个解释,原本对于这父子二人的愤怒皆数转变为不屑和戏谑。
要知道人活一口气,修仙之人是最要脸不过的。
但是纪绍成为了他这点算盘,竟是连自已的名声都不顾了,公然扯谎自已的“龙阳之癖”……
简直是又可气,又可耻。
但是对于没听到心声的人来说,这又是大不一样。
暗处。
三位黑衣人在阴影里面面相觑,彼此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不解之色。
“纪绍成在搞什么?不是他说让我们来配合应对正一宗的吗?”一人传音道。
而另一人也面露迷茫之色:“不是他说要对那杜喆的图谋将计就计,用钱铎炼制仙器吗?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带了个……男小妾。”
这两人一想到娇滴滴说话的“路娘”实际上是个男人,心里就有些犯恶心,在传音当中都有隐藏不住的嫌恶。
“也难怪他能这么对自已的女儿,原来竟然是个死断袖。”
“他把这个男小妾藏得可真好,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是男人……这有什么好瞒着我们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身旁的第三位黑衣人却半晌没开口。
他看了看自已身旁的两位同伴,目光闪烁了片刻,最后传音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事情透着点诡异?纪老头那么死要脸的人,怎么能当众说出这种话?”
可那另外两人倒也没在意他所说的话,而是彼此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地大谈起了八卦。
“这种时候他抵赖也没啥用啊,这不都发现这人是男的嘛?”
“他早说啊,早说我们给他找几个漂亮小男孩,保准比他这个强!”
人总是八卦的,一来二去,就把第三人的心思也带跑偏了。
算了。
那第三人想。
只要这个什么龙阳之好不耽误他们的大事就行。
这些日子空蝉山的戒备已经让他们损失了一部分人手,不过仙器一成,那些损失都是值得的……
这几个黑衣人各怀心思,也因此忽略了此刻场上众人的眉眼官司……以及纪仲平的表情。
“哎你瞧,这人说是男子,看着和女子全然无二,就连喉结都瞧不见。”
“是啊,声音也和女子无异……啧啧啧,看来纪绍成这老东西有点怪癖啊。”
“嘿!男不男女不女的,受不了。”
这一句句一声声都不能算作窃窃私语的话,将纪仲平的脸面彻底剥了个干净。
要知道,纪仲平本就心思颇多,生性倨傲,自尊心极强。被迫伪装成女子,甚至还为此服药,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是他的毕生恨事。
此刻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已成了被人议论的焦点,这让他怎么能不羞怒交加。
雪上加霜的,还有纪绍成的那一句话。
身体的残损让他的心理已然扭曲。
这些年他操纵纪妙竹的身体进行种种不堪之事,其实也有心理的变态所导致。
“龙阳之好”四个字,恰恰将他心底最肮脏扭曲的想法大白于天下。
一时间他如同被人当中剥光了衣服游街一样羞耻难当。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