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明牌,也就不装了。
不硬打是不硬打,但郑守义还得靠近看看具体情况。
若有可能,迟滞一下敌人的行动,给李老三争取点时间也很必要。
大营他不担心。
唐军是筑城立营,留守部队也不白给,刘鄩真有胆子去,他郑某人就敢跟他屁股后头狠插他一刀,帮他开开眼。
不过郑守义估计,刘鄩除非疯了才会去偷唐军大营。
彼此又不是头一次见面,对方什么风格还不了解么。
两军迅速靠近,最后在相距不足二里地收住了脚。
刘鄩略略衡量了敌我,辽贼左一片,右一片,大体成两个稀疏的骑阵站在面前。既然己方兵力占优,他果断下令全军向辽贼人少的一阵前一里,二千骡子军下马结阵而后立刻向辽贼发起进攻。
同时,骑军两翼张开,毫不停顿就向辽贼冲上去了。
这人少的一阵,可不就是咱郑守义么。
呦呵?都没站稳就开干?
刘鄩老儿火气很大啊。
郑守义一看梁骑扑上来,自己虚张声势的计划破产了,那是果断转进啊,生怕被这帮杀才粘住了。
一边的扫剌看妹夫被人欺负,本来有心上去帮忙,可惜看看地上的这些活杀神,终究是没那胆子,灰头土脸地也跟着郑守义躲远了点。
刘鄩看辽贼如此,估计唐军大营没有机会,遂让骡子军上马往任城疾走。
郑守义见状,知道这厮要去给李老三捣蛋,只好一路给那边快马报信,一边自己紧紧跟随。
所谓的疾行,那也不是放开了快跑,那什么样的马爷也遭不住。
其实就是快走。
当然这个快走肯定比哥们儿走路快得多,毕竟都在四条腿的背上。
两支军队就这样隔着一里多地向西南方向快行,走了大概十里路,可能是看郑某人太过恶心,刘鄩令骡子军继续行进,却忽令三千骑扭头来顶。
而且是亲自带头打冲锋。
又一个越老越疯狂啊。
郑守义依然不与他硬碰,远远避开。
就这么三来两去的,就绕过了任城。
映入郑守义眼帘,正是一片厮杀场。
或者说一个屠宰场。
因是野地浪战,并且是远离营垒的旷野,双方都不可能摆下什么石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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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就是要逼得王彦章与他决战,王彦章也知道辽贼想跟他决战。
并且,这次王彦章一改此前的避战姿态,大军摆开阵势就真来阵战。
都是精练的塞内强军,双方兵力仿佛,各自展开都有五六里长,每阵或二三千人,或三四千人。
没什么纵队突击,也没有诈败诱敌。
彼此主力都是铁甲步人,都是大槊陌刀,这次连弓矢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