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若菡自从上车之后,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里其实比曹殊黧还难受。以前恨夏想的时候,觉得打他一个耳光肯定解恨。没想到真打了一下之后,心里一直难受得要死。要是夏想对她冷言冷语几句还好,没想到他还是面带轻松,没事儿人一样,不但没有怪她,还夸得打得好,让她又气又恨。
要不是曹殊黧在场,连若菡说不定早就扑到夏想怀中,也哭上一场才舒服。
曹殊黧当时并没有看清是连若菡打的夏想,所以才有此一问。连若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夏想就忙帮她圆场:“好了黧丫头,打我的那个人,当时就被我一脚踢飞了。后来若菡上去又被了两脚,估计现在已经住院了。”
夏想开车,曹殊黧就在旁边拿纸巾帮他轻轻擦脸,动作非常轻柔,神情非常专注,连若菡在后面都看得痴了,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夏想在驾驶座可以通过后视镜看到连若菡的变化,曹殊黧除非回头,否则通过镜子是看不到后座的连若菡的神态。夏想就诚心逗连若菡开心,故意说道:“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说那小子是一个大男人,跟我亲什么,下手这么狠,好象我得罪过他一样?”
“就是,素不相识的人动起手来还这么狠,真不是什么好人。”曹殊黧接话说道。
“我就想,要是黧丫头恨极了我的时候,要打我一个耳光,会不会比今天的还狠?”
“我怎么会舍得打你耳光?”曹殊黧毫不犹豫地说道,“就算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只会恨我自己,永远也不会动手打你!”
夏想见她说得斩钉截铁的样子,心里感动,就问:“我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曹殊黧想也未想地回答:“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你唯一能做的对不起我的事情!”
夏想大汗:“要是不背着你,明目张胆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算不算?”
“你,你……”曹殊黧气坏了,眼睛又红了,“你背着我,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你还想带着别的女人来当面气我,你太恶毒了!”
夏想见小丫头真生气了,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大方到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尤其是特别爱的爱人,他忙不迭解释:“你说你怎么想法这么邪恶?我是说,我和连若菡当着你的面在一起,又没有背着你,你生气不?在一起就是纯洁地在一起的意思,不是你想象得那么色情!”
“你才色情,讨厌!”曹殊黧又气又羞,回头看了连若菡一眼,又说,“连姐姐是好人,你背着我和v她在一起也没事——不过我可要事先声明,除了连姐姐,别的女人都不可以私下里来往,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保证完成任务!”
夏想急忙点头,偷偷从后视镜看了连若菡一眼,见连若菡低着头,不说话,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明显已经止住眼泪,不由暗中长舒一口气。
估计连若菡也偷偷乐了,曹殊黧可是亲口同意让他私下里可以和她在一起,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暗暗得意?
到了三石风景区,曹殊黧要上洗手间。她一走,连若菡就急忙凑到夏想面前,用一只手去揉夏想的脸。夏想一把抓住她的手:“干什么,光天化曰之下,不要非礼。”
连若菡被气笑了:“你正经点行不行?我给你抹点治蚊虫叮咬的药水,应该可以消肿。”
夏想就闭上眼睛任由她的小手轻轻揉来揉去,过一会儿,又听连若菡说:“疼不疼?”
“不疼了,早好了。”
“我后悔了,以后要再配合演戏的话,要打,你自己打。”
“后悔什么?我欠你那么多,你打上一个耳光不正好解解气!”
“你欠我的,一个耳光就想还清,想得美。我杀了你,你都还不清了。”
“那你杀了我算了,一了百了。”
“不行,杀鸡取卵的事情我不会做!我还要留着你,让你慢慢得还,还上一辈子!”
“那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别折磨我好不好?”
“不好,就要你一点点还,一天天还,一月月还,一年年还,一直还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