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是不是她就不会选择死亡。
是不是不会任由自己的身体衰败。
是不是会跟死亡做斗争。
是不是……
快地捂住自己的嘴,她忍不住哽咽,忍不住抽泣。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紫苏一个劲地在心底责怪自己,为什么当时她没有想到自己跟柯铭心是姐妹,怪自己没有给妹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
在心底不断地重复这句话,紫苏忍不住悲伤,泪流得更猛了。
“又不是你自己,哭什么哭。”靳泽曜看着紫苏越哭越厉害的样子,皱着眉头想安慰,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他没见她哭过,能在特工组织排上名号,怎么会动不动就哭。
见紫苏沉默,他别扭地瞪着她:“把头抬起来,瞧你这出息,他们不要的不是你,你哭什么,难道他们抛弃柯铭心,你还会死不成。”
这窝囊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他不喜欢。
他还是喜欢她想尽方法跟他斗,却每每斗不过要输的时候,那不甘心的模样,有趣极了。
“我曾看过家的定义。”紫苏低语,因为哭泣,声音哽咽有些间断。
“定义?”
“嗯,家,是一盏灯,一个屋檐,一张柔软的床,是一种归宿,是心停泊的港湾,是唯一不会消失的归宿。”紫苏看向靳泽曜,突然笑了。
“我不会死,可是却没了唯一的归宿。”
她此刻平静得不像话,没有哭了,脸上的泪痕却还在,双眼通红却带着悲伤的笑意。
靳泽曜看着这样的紫苏,心中不喜,胸口像被大石头狠狠砸过一般。
“我靳泽曜就是你的归宿。”他低吼,想把她的难过揪出来扔出去。
听到这话,紫苏惊讶地瞪大双眼。
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靳泽曜往她身边挪动,把她困在车角,低头,幽暗的黑眸一瞬不眨地与她对视,性感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低语:“从今往后,我是你的归宿,我是你的港湾,是你的屋檐,也是你的床,你想如何就如何,不管什么事,都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