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乖乖地带上棉帽子,又把自己的棉大衣往沈玉玊的身上盖了盖。
沈玉琳气得跑出来,马车已经走远了,她在后边大声骂:“沈玉玊你他妈的以后别再蹬我家大门,就跟个傻子过一辈子吧!”
车上的周俊忽然垂下了眸子,半晌又抬了起来,目光郑重的看着沈玉玊,“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马车走远了,沈玉琳还气得直嘟囔,“以前咋没见沈玉玊这能耐,今天居然还长本事敢动手了,有那本事结婚前咋不闹呢。”
沈淮滨靠着大门,拿过个苹果咬了一大口,“还不是仗着嫁给了周家,周家条件又不错,觉得有人给她撑腰了呗。”
沈玉玊出嫁那天,沈玉琳作为新亲,也去了周家。
周家在镇子上,周老大既是木匠,又是泥瓦匠,家里的房子都盖的又大又宽敞。
家具打得也漂亮。
最主要的是,他家连电视都是彩色的。
相反,她们家青砖旧瓦,夏天漏雨,冬天透风,家里到现在唯一的电器就是吊灯。
电视她都是跟别人一起,去村里唯一有电视的村长家里,蹭着看。
更别提彩色电视了。
沈玉琳一想,又觉得沈玉玊嫁的还是有点好了。
就应该让她嫁给那个又丑又坏的二流子。
沈玉琳回过头,阴阳怪气地说道:“哥,有的时候你也不笨,咋就还能上二流子的圈套。”
“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淮滨朝着沈玉琳踢了一脚,“做饭去,我都饿了。”
“做个屁,锅都被沈玉玊给砸了!”
“啥?”沈淮滨丢了手里的苹果,跑进屋……,“草,这个死丫头,胆子真肥了!”
马车上,刘春梅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沈玉玊,沈玉玊跟她回来,她没有丝毫的高兴。
刚刚沈家说,沈玉玊在外还有个相好的。
她怕沈玉玊回来,正如沈淮滨所说,人嫁过来了,再跑,那就是周家的事。
她到时再找沈家,沈家也有了光明正大的说辞。
可刘春梅一时之间,又没啥太好的想法。
退亲,沈家别说拿不出来钱的,就今天沈玉玊这一闹,沈家都恨不得把她当成扫把星给赶走呢。
又看了眼沈玉玊,她觉得自己也被沈家大伯母给骗了。
说什么脾气好,嫁过来,肯定能跟老四好好过日子。
就这能?
何况在外还有个相好的。
现在回来不会是想让她们放松警惕,再打逃跑的主意吧。
肯定是。
刘春梅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心气不顺,看着依偎在棉大衣里的俩人,做戏给她看的人,就越发的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