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闭着眼轻轻的揉着自己被撞击的位置,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姚沛暖的帮忙和关心。
他疑惑地支撑起上身,这才瞧见方才偷袭自己面门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虽说衣衫滥芋,蓬头垢面,更是皮肤干燥开裂,但无论是脸上那道疤,还是腰间的竹木令牌,无不证明着这人的身份,就是云奕云道长。
“我滴个乖乖。”
壮壮立刻清醒了过来,他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撞伤,三两步跑到跟前。
“这…”
先一步到此的姚沛暖手中握着药瓶,却是手足无措的,只因云奕几乎没有皮外伤,能够施药的地方少得可怜,但此刻虚弱的又那么明显。
“让小僧来!”
壮壮一个滑跪来到云奕身边,左右开弓,双手同时扣在云奕的手腕处。
一手金光攒动,一手绿光盈盈。
“云道长体内经脉被业火荼毒,千疮百孔!”
他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身上挂着的念珠都在频频震动。
“还好,还好。”
壮壮似乎又松了口气,喃喃自语。
“云道长体内有股力量在维系着他的内丹,确保丹田不损,经脉也有修补的迹象,待小僧将他体内的业火全部驱散了去。”
说话的功夫,壮壮便已经开始施展他所学的独特法术。
身上的金光朝着云奕如潮水般涌去。
姚沛暖早就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修行者,虽然她无法看见佛门特有的功德,但具象化的金光还是瞧得清清楚楚,配合上灵气观的视野,她亲眼看见壮壮的气势在减弱。
“小声些,这是在救云先生。”
对于壮壮所施展的法术,姚沛暖并不了解,也不敢贸然打搅,只能守在一旁,同时安抚着并不安生的白龙,免得干扰到对方。
壮壮与云奕就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可现在太阳也才刚过头顶,往西偏移了一些罢了。
直到瞧见壮壮绷紧的身子微微有放松的迹象,姚沛暖这才向前一步,伸出纤细玉指,托住了他的后背。
“你的气息很弱,灵气也近乎枯竭,这是消耗太多,还是…境界跌落?”
姚沛暖的声音低沉,满是担忧。
跟随云奕与不听一路,她也算是耳濡目染,对于修行中的诸多问题,也算是了解颇多。
通过灵气观所瞧见的壮壮,此刻完全不像是一个修行者,本就不锻躯体的佛门修士,没了灵气之后孱弱的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壮壮将身子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姚沛暖的身上,却也没多重的分量。
他面露疲色,声如蚊蝇般。
“沾染业火本就难以用寻常手段清除,只能用功德方可抵消,小僧不清楚云道长体内的力量能够护佑他多久,早些解决,我才能安心。”
壮壮的回应里并没有姚沛暖关心的问题,姚沛暖沉默了片刻,又抬头观察着附近。
现在三人仅剩下她一个战力,还是没有战力的战力,她不得不这般小心。
一抗一放,连续两个动作,云奕与壮壮一同被姚沛暖丢到白龙的背上。
“剑…长歌剑…”
姚沛暖听见云奕的呼喊,可她瞅了半天,附近的地上有掉落的树枝、树叶,还有些树皮,可就是没有长歌剑的踪迹,哪怕是云奕摔落的位置,也没有。
“云道长,保命要紧!”
--
“咦?怎么还漏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