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谨不懂自己的母亲,窦太后也看不懂现在的儿子。
“母后,儿臣要召梁王回京,当面对质,鼎和宫一论是非。”
“你敢!”窦太后似乎已忘记拐杖不在手中,扬起一打,自己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为臣者,与乱臣贼子勾结,陷害太子,意图谋反,弑君夺位,儿臣连问都不能问,是吗?”
“不可能!权谨,你狼子野心,残忍歹毒,联合朝廷与云台贱人阴谋陷害,要置你的同胞兄弟于死地,你这个逆子啊,将来有何颜面去见权家的列祖列宗?”
“母后现在的这番话,儿臣会一字不漏去问梁王!”
“你敢!你敢!!你这个畜生,畜生啊!”窦太后颤颤巍巍站起来,冲向权谨,不断拉扯厮打。
权谨站立不动,任凭母亲施为,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我也是儿子,我也是你的儿子!
“云台夜姬与梁王亲近,来往密切,在大齐不是什么秘密,天知地知。这些书信儿臣会留着做个纪念,时时刻刻警醒自己。为了皇家颜面,蒋执犯上作乱之事到此结束,母后觉得如何?”
“不许你动我的武儿,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听见权谨这么说,窦太后终于松了口气,仿似浑身力气都被抽干,放开儿子,慢慢滑坐在地上。
权谨脚步后退,深深一拜:“母后,儿臣累了,真的好累,不要闹了可以吗?”告辞离开。
次日早朝,权谨驾临,龙慕阳宣诏。
太子权中纪解除禁足,伤势痊愈后,恢复主持朝议朝政,协助君父处理政务。
礼葬段霆夫,恩许入他们段家祖坟。
另有旨意,太子权中纪卫队扩充至两个营,东宫守卫不得少于一曲,可在中军、右军都督府自选精锐,可配备180毫米及以下所有武器装备,包括激光武器、电磁能炮等。
皇室及文武,未经权谨制诏恩许,卫队不得超过三百人,家卫不得超过五十人,不得持有重机枪、狙击步枪及以上武器,不得私自巡游天下,一旦发现,按谋逆罪论处,绝不轻饶。
也就是说,未经君父允许,权中会不得再领兵剿盗灭匪。
免去贝方因兵部尚书之职,转任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负责练兵。
免去段凝科部侍郎之职,兼领兵部尚书,集三权于一身,成为京兆府绝对的军中第一人,职权甚至超过了將离在任时。
虽同为都督同知,由于段凝录中军都督府事,贝方因成了她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