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灼站在茶社的门里,看着外面的大雨,不知道安夏有没有及时赶回出租屋,这样大的雨,又是临近秋天,如果淋了雨,很容易生病的。
想着给李子诺打电个话,让她去陪陪安夏,但却发现手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应该是昨晚忘记充电了。
那他只能是先安排人做接下来的事,等到有时间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守候他,这次就换成她来执念于她吧。
沈之灼离开后,直接去了医院,他并没有告诉出楚羽菲和楚羽凡,他和安夏之间的事,并且让人将他和安夏之间的联系都隐藏起来,不让人有机会查出什么端倪。
如果想要打开安夏的心结,就要找到能证明楚羽菲那件事不是她做的证据。
不过这点是相当的有难度,他要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那些证据,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五年,如果真的是谁故意将这件事推给安夏,那么证据那个人一定会想办法消除的。
安夏是被渴醒的,刚要坐起来,下床去拿水喝,刚准备站起来,突然觉得眼前发黑,随后一下子又跌坐回了床上。
缓了好半天,安夏才觉得好了一些,不过头还是疼的很,嗓子也干涩的像要着火似的难受。
用力吸了吸鼻子,竟然鼻塞了,安夏无奈,只能用嘴呼吸了,可是这样一来,她的嗓子就觉得越发的难过了。
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像一把刀子一样,刮的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看来她这是感冒了,安夏这才想起来,自己从茶社出来后,天空下起了雨,并且越下越大,最后她的浑身都被淋湿的透了,回到出租屋后,她穿着湿衣服就上床睡着了。
如果不是因为嗓子太干,把她渴醒了,只怕这会儿她还在睡着呢,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安夏缓缓的看向一旁的床头柜子上的电子钟,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她竟然睡了小半天了。
安夏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是匆忙的离开茶社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要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不过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尽了,没有什么再能说了的。
所以她应该精神抖擞的迎接新的生活了是不是?
安夏胡想乱想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着什么,只觉得越来越难受,头沉的像被一座大山压在头顶似的,太阳穴疼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呼吸间的热气自己都觉得烫,干涩疼痛的嗓子就像是要着火了一般。
不单单是嗓子,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烧着一般。
她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喝水,然后吃点退热药,可是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她混身根本就提不起一点点的力气,支撑着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人一但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变得异常的脆弱和真实,此时她真的好想松江市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她的妈妈爸爸。
好想现在能靠在沈之灼宽厚的胸膛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条,嗅着他身上如清风般清淡好闻的味道。
安夏终于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扑通一声又栽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