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山中,空气中带了一丝丝的初冬的味道,尤其是早上的时候,枯黄的树木上都挂上了一层白白的薄霜。
曾衍因为失眠,早早的就起床跑步。
寒冷的空气让他混沌的大脑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
早起为全营地士兵做饭的炊事兵看到围着操场跑的曾衍曾军医,不由得感叹,“军医都这么勤奋,作为士兵的他心甚慰啊。”
曾衍跑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自己跑不动了才停下了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寒冷的空气随着剧烈的呼吸进入肺里,瞬间感觉整个胸膛里都灼热疼痛了起来。
这种感觉让曾衍的大脑和思绪都暂时停止了运转,只是双眼空洞的盯着眼前的地面。
等到他一点点的找回思绪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三三两两准备做早操的士兵的说话声。
很快,士兵们就在操场上集结完毕,开始了早上的操练。
曾衍平复了气息后,抬脚走回了宿舍,洗漱一下,吃完早饭,他要赶回延城。
这一趟,让他遗憾伤心之余,也死心了,对欧阳婷死心了,既然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么他只有以十二万分的虔诚来祝福他们。
昨天欧阳婷和凌辰风临走的时候,她对他说来一句对不起,他知道,她的那句对不起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抱歉伤害了他,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伤害他的不是她选择了凌辰风,而是不爱。
最深的伤害就是不爱,因为她不曾爱过他一分,这才是让他觉得最失败的地方。
可能是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对吧,如果他是先凌辰风之前认识她,或许他还是有机会的。
曾衍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可是心里的那种难受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缓解。
。。。。。。
松江市军区医院,沈之灼一家人一接到电话,就急忙赶了过去,看到他们一家人都过来了,正在病房里输液的凌辰风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他又让舅舅舅妈他们担心了。
“哥,怎么样?”沈之灼来到病床前,看着正在输液的凌辰风,担忧的问道。
随后过来的伊琬珺夫妻二人也开始询问了起来,无一不是担心凌辰风的情况。
凌辰风脸上一派轻松的说:“我没事,不用担心,就是有点小感冒而已。”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他的身体如何,家里的人还能不知道,尤其他还是一名军人,天天高强度的锻炼,身体素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况且一个小感冒还至于打针,他这说,他们怎么会相信。
“我去问问医生。”沈泓远说着就要转身走出病房,刚一转身,就看到欧阳婷走了进来。
因为伊念和欧阳婷的关系很好,以前她也总来伊家做客,所以纵使五年没见了,欧阳婷在外表上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沈泓远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并且还和之前一样唤她的小名,“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