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椒:“。”
“不是要去吃晚饭么。”裴行川道:“时间差不多了,去换身衣服,准备出门。”
田椒换了身白色的连衣裙下来,跟在裴行川身后往外走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裴行远。
算起来,这还是田椒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跟裴行远见面。
上次见还是她刚来裴家,佣人带她去见陈雅霖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过裴行远,但那时候她连裴行远的脸都没有看清楚。
“这是要去哪儿?”裴行远问。
裴行川目不斜视,根本没打算搭理他,裴行远的脸立刻青了:“你给我站住!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裴行川脚步停住,表情不善,田椒怕两人当场打起来让她的大餐泡汤,连忙说:“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我是不是说过。”裴行川冷淡一笑:“别插手我的事。”
“我是你大哥!”裴行远脸色铁青:“这就是你跟兄长说话的态度吗?”
裴行川挑眉:“那要怎么跟你说话?出门急,没带枪,得拿枪指着你脑袋说么?”
眼见着裴行远像是个鼓胀的气球,马上就要到爆炸的边缘,田椒拉了拉裴行川的衣袖:“裴先生。”
“嗯?”
田椒小声说:“你不要再气他啦,他待会儿要是冲上来找你拼命,我是不会帮你的,至多在旁边帮你打个120哦。”
裴行川:“。”
瞬间他就没了任何跟裴行远说话的欲望。
“就算打起来,被120带走的也只会是他。”裴行川轻嗤一声,拉住田椒的手:“走了。”
“你!”裴行远道:“你让人把雅霖放出来!”
田椒这几天过的舒坦,陈雅霖可还在祠堂里吃斋念佛呢——当然了是被逼的,可怜锦衣玉食的裴家大少夫人已经啃了好几天的糠咽菜,瘦了好几斤。
裴行川当初说让她“吃的清淡点静静心”,佣人们就贯彻落实,供给给陈雅霖的饭菜极其清淡,清淡的毫无营养可言。
裴行远这会刚从祠堂回来,陈雅霖拉着他一直哭,裴行远本想直接将陈雅霖带走,谁知道祠堂的人只认裴行川的吩咐,裴行远连东西都送不进去。
“大嫂心不静。”裴行川道:“让她在祠堂里聆听列祖列宗的教诲,是为她好。”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饿晕了!”裴行远咬牙道:“你是想折磨死她么?”
裴行川讶异道:“原来在你看来,这就是折磨了?”
“当初你们对我,可要狠上千倍百倍。”
裴行远立刻浑身一僵。
裴行川轻拍他的肩膀,低笑:“我不提,不代表我忘了,别拿这事儿来恶心我,懂了么?”
“我就是要她今晚就去死,你也无法阻止,我还以为你早就明白了这个家里,是谁在做主,却不料你蠢笨至此,至今还以为我们会有什么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