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能图谋的,可太多了。”裴行川缓声道。
看他这凝重的表情,田椒立刻紧张起来了:“什、什么呀?”
裴行川上上下下打量她:“心脏,肾脏,肝脏,眼角膜……血液,都很值钱。”
田椒:“……”
田椒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你耍我!”
“看你紧张,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裴行川笑着道:“不要操心这些,我会让人去查。”
田椒道:“哪能真的什么都靠你呢,要是以后我们分开了,我都不会独立行走了,那可不行。”
裴行川一顿,“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田椒认真道:“这世上的事情变化万千,谁又能说得准呢,我妈妈说,人和人相处,最忌讳的就是说永恒这种东西,就连宇宙都不能永恒,何况是人类渺茫的情感。”
裴行川脸色淡下去,问:“你妈妈还跟你说过什么?”
田椒想了想,道:“她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话绝对不可信。”
裴行川:“……”
看来他这位未来岳母确实被田栋伤得很深。
忽然觉得当初套田栋麻袋时打的太轻,应该让他在医院里躺十年八年的……
池槐很快就料理好了一切,裴行川送田椒回西屏枫林,等看着她睡着后,这才随意披了件外套去地下室。
耿采斓和王泰林都被堵住了嘴捆着扔在这里,地下室本就湿冷,更别说外面还下着雨,这样躺在地板上,实在是不好受。
裴行川拉开椅子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之前我还以为两位有多恩爱,怎么现在反倒是恨不得生啖对方的血肉?”
耿采斓眼睛里全是泪水,她用尽此生最柔情可怜的眼神看着裴行川,想要换来这个男人哪怕一丝的怜惜,然而在裴行川眼里,她或许连个人都不是,因为她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不见哪怕一丝的情绪。
“让他们说话。”裴行川吩咐道。
立刻便有人上前将封住他们嘴的胶带撕下来了,耿采斓立刻哭着道:“我是有错,但要杀田椒的不是我!我罪不至此啊!”
裴行川笑了笑:“是吗。”
“是的,是的!”耿采斓道:“我只是想要摆脱王泰林的纠缠才会那样说,我根本不知道他竟然真的会去杀人啊!”
“真的不知道吗。”裴行川懒散的撑着自己下颌,道:“你十四岁认识王泰林,和他谈了将近一年的恋爱,那时候人人都说你们感情好,怎么,这时候,你倒是对你初恋的性格一无所知了?”
“我……我……”耿采斓一时间噎住了,她咬牙道:“我们分开了那么多年,他性格有所变化也是正常的啊!”
裴行川似乎也有些懒得听她辩解了,看向王泰林:“你呢,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