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椒彻底沉入了梦乡,皱着的眉头也放松后,裴行川这才给她掖了掖被角,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的离开了卧室。
地下室里此刻血腥味弥漫,池槐见到裴行川下来,低声道:“已经招了。”
“嗯。”裴行川在椅子上坐下,道:“说说。”
“她叫陈雯雯,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叫做褚凌的男人,对方幽默风趣,有点手段,她很快就沦陷了。”池槐说:“这个褚凌我也查了,他是褚家的独子,A城里出了名的风流纨绔,最擅长的就是勾搭女人。”
“褚凌今天也去了乔家?”
池槐点头,道:“陈雯雯交代,是褚凌让她把加了料的饮料端给少夫人的。”
裴行川抬眸:“她知道饮料有问题。”
池槐无奈道:“她知道……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帮褚凌给女孩儿下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古时候就有妻子帮丈夫骗年轻女孩儿上门任丈夫取乐的,陈雯雯这行为很脑瘫,但以前也不是没人做过。
她们坚信不管男人跟多少女人睡过,到底有多花心,最爱的人肯定还是自己,等他玩儿够了,自然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港湾。
陈雯雯显然就是这么想的。
裴行川看着浑身都是血迹的陈雯雯。
她趴在地上痛的浑身抽搐,脸色惨白,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女鬼。
“正好今天帮你测试一下,他爱不爱你。”裴行川一笑:“不必感谢我,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好了。”
“你……是不是要对阿凌下手?不行……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不要找阿凌的麻烦!”
她越说声音越尖锐,裴行川不耐的啧了一声,立刻有人堵住了陈雯雯的嘴。
但哪怕是这样,她仍旧死死盯着裴行川,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节。
A城就这么大,褚凌能从乔家逃走,但一旦裴行川得知了他的身份,想要找到他简直轻而易举,凌晨两点半,褚凌被人五花大绑,丢在了裴行川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啊?”褚凌惊慌道:“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在这里,我就是天理,我就是王法。”裴行川嗓音轻慢,看褚凌的眸光更是蔑视如观蝼蚁,“你还有什么要说么。”
褚凌咽了口唾沫,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是良民!我好好的在家里睡觉被你们带来这个鬼地方……”
池槐没有搭理他,只是拉开他的衣领看了眼。
后脖颈上还留有一道红痕,此刻已经泛出青紫,可见江小少爷下手是真的狠。
“是他。”池槐道:“痕迹和身形都对得上。”
裴行川道:“那就开始吧。”
池槐点头,令人将褚凌架起来,绑在了架子上,褚凌叫的比杀猪好不到哪儿去,听得陈雯雯无比心疼,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往他那边爬行,然而很快就有人将她拉开了。
池槐取下旁边挂着的鞭子,上面还沾着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褚凌吓得浑身发抖,不停的咽口水:“不要……不要!”
池槐并不理会,破空声响,狠狠一鞭子落下,褚凌痛的抽搐,痛苦的嚎叫声回荡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除了陈雯雯,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