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椒惊愕的看向宋巍。
宋巍立刻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道:“我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
师颂冷笑,“不懂欣赏我厨艺的人真的很没有品味。”
“是吗。”田椒面无表情道:“那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品味的人。”
师颂:“……”
师颂觉得的心碎成了八百块,别说是502了,就是焊接机都不一定能粘上。
确认田椒确实没什么事后,师颂和宋巍都松了口气,一家人这才坐下来吃饭——其实师颂是不想跟宋巍一起吃这个饭的,奈何他心里记挂妹妹,还是忍住了,没找宋巍的茬。
一顿饭吃的还算是和平,只是饭后师颂幸灾乐祸的道:“我来的路上还看见宋可玲边走路边抹眼泪呢,我劝你趁早交代真相,否则之后的后果难以预料。”
“啊?”田椒道:“她还在哭呢?”
“人家重情重义,你这是什么表情?”师颂问。
“……”田椒说:“我马上就去找她。”
“明天再去。”宋巍沉声道:“顾桁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我们家情绪就外露的就是可玲这孩子,难保顾桁没有派眼线去盯着她那边,要是你这会儿过去了,让顾桁发现了蛛丝马迹,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可是……”
宋巍说:“她之后怪罪,就说是我的意思。”
田椒犹豫了一下,只好点头。
不一会儿师颂和宋巍相继离开,田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困,想睡觉。”
看来这段时间她确实没有休息好,对咖啡因那么敏感的人,喝了一大杯拿铁还没三小时,竟然就已经困的想要睡觉了。
裴行川道:“我陪你。”
田椒边往卧室走边道:“还要洗个澡……”
裴行川:“我陪你。”
田椒:“……”
她说:“你想的美。”
洗完澡田椒缩在柔软蓬松的大床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什么比辛苦了一天后干完所有的事情然后躺在大床上更舒服的了。”
裴行川在她旁边躺下,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田椒早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了,很快就窝在裴行川旁边睡了过去,裴行川却只是靠着床头无声的用平板处理公务——监理会的事情真的很多,这些年铁桶一块没有给顾桁任何渗透进去的机会,同时也就意味着因循守旧,故步自封。
里面一堆老古板老条例,让人光是看着都觉得头疼。
但裴行川不能头疼,他得处理好这些事情,把监理会这把刀磨的更加锋利些,以确保在必要的时刻,可以利索的斩落顾桁的项上人头。
……
顾训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慢慢走进了昏暗逼仄的房间,里面的人枯坐在墙边,许久都不会动一下位置。
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顾训楹才走过去,半蹲下身,神色少有的认真:“苏阿姨。”
“……”苏荷慢慢抬起头,看着他,“你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