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经商赚钱,管家理财,旁的并不会。”张汐音说道。
再说,这世上有几人让女子教男孩的?
说出去,都是要被人骂一句妇道人家懂什么?
温贵妃却不然,她说道:“阿音,你何必妄自菲薄,若她人我尚且还是信的,可你不同,我相信,你能让钰儿明白许多从他处也学不到的东西。”
说话间,温贵妃起身对二人屈膝行礼,很是郑重的说道:“王爷,王妃,请务必答应。”
到此刻,她已经有些逼迫了。
可为了自己和儿子,温贵妃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之前尚且不想让儿子太过冒尖,也是年纪小,便由着他。
但如今已是不同,李氏已撑不了多久,太子会不会倒台尚且不知,七皇子段暄颉是个病秧子,久病缠身的药罐子能活多久未可知。
她固然心中念着陛下能活得久一点,护着她们母子。
可太妃也说得极是,她也该为自己和儿子筹谋了。
张汐音起身去扶。
“娘娘,这可使不得。”
到底是贵妃,怎能对他们行礼?若是叫人看到了,只怕不好。
素芳嬷嬷站在门口守着,门前一个人也没有。
温贵妃直起身。
段暄钰过来了,直直跪下施礼。
“皇叔,皇婶婶,请受侄儿业,侄儿定勤学不怠。”他说道。
小小的脸上稚气未脱,但眼神却极其认真坚定。
段渐离往前两步看着他。
“习文还是练武?”他问。
温贵妃听得一喜,心下大石落定。
成了。
“回皇叔,习文练武皆要。”
“很苦。”
“侄儿不怕,侄儿要学。”段暄钰铿锵有声的说道。
段渐离看着,良久之后笑了。
“好,三日后,来王府。”他说道。
段暄钰龇牙笑道:“是。”
段渐离应了,那张汐音呢?
温贵妃看向张汐音。
张汐音略沉默片刻,想到如今宫中皇嗣情况,段暄鸣是必废的,七皇子是药罐子,只剩下段暄钰一个健康的皇子。
等李氏被废,温贵妃很可能是继后,那段暄钰便是嫡皇子,是太子,是下一任皇帝。
身为帝王者,不要多聪明能干,但必须有一个贤明仁德之心,心有百姓,知民生之多艰,晓五谷之来处,明是非之对错。
“阿音?”温贵妃低低喊了声,眼有请求。
张汐音点了点头。
温贵妃立时绽放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