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骑一路南下,饿了就吃那胡饼肉干,渴了腰间除了人头还有水壶,倒是兴致高涨。
李崇训看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提出要去抢劫百姓,心情也好了很多。
此时兵祸甚多,都是源自于兵卒见到普通百姓就当大爷,烧杀抢掠犹如土匪一般,看来在军中施行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还是有成效的。
当然,若要将士听命,威望,奖赏,惩罚缺一不可。
此时已经天黑,李崇训不打算赶路了,从贝州奔袭到武安,又交战一番,不论是人还是马都需要休息。
当晚,龙捷军两千五百骑就在外扎营。
第二天,李崇训带着人马慢慢赶路,主要战马需要养护,连日奔袭对战马马力有影响,反正也不急,就走的慢了些。
傍晚,李崇训才回到贝州大营,好心情就被破坏了。
只见范质带着一队监察卫队站在校场,校场上跪着一队人,周围则是其它骑兵。
范质脸色铁青,手中拿着鞭子。
大营中众将士看到李崇训带队归来,无一人敢出声,就连本来跟在李崇训身后出战的骑兵也感觉到了气氛诡异,停止了交谈,凯旋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范质看到李崇训,脸色好了许多。
“李都使。”
李崇训下马,吩咐身后将士归队,开口问道:“范公,这是怎么了?”
“哼!这起子不知死活的,竟然敢到贝州城内强虏妇女!”
李崇训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们是正规朝廷军队,不是山上的土匪。
李崇训点了点头,来到这一队人面前,腰间挂着一个辽骑人头,此时人头上的血液已经干了,但是那双眼睛还大大的睁着。
李崇训黑着脸,腰间挂一人头,让他显得有几分像地府来的鬼差。
咚!
李崇训将画戟往地上一杵,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几个士兵都被吓了一跳。
李崇训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十几号人,这显然是一个小队。
“哪几人去掳掠的妇女,自已往前跪三步。”
没人敢动,全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谁都知道违反禁律的后果。
但是总有人小头控制大头,想要试一试。
“聋了吗?!还是胯下没把?!!”
李崇训一声怒吼,跪着的人中有人竟然吓尿了。
但是还是无一人敢说话。
“若无人出列,全队皆斩!!”
李崇训说完,三个人颤颤巍巍的往前跪了三步。
李崇训看向范质,范质点了点头,表示正是这三人。
李崇训低头看着三人,虽然内心十分愤怒,但是他没有动打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