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事情便是如此。”
金盏将李府发生的事告诉了符彦卿,符彦卿愤怒不已,狠狠的拍了一下书房的桌子。
“李守贞这匹夫安敢如此!”
“那李三郎待你如何?”
“郎君待我自是极好的。”
金盏说完,又似是怕符彦卿不信,又说道:“一路上他都待女儿温柔体贴,在半路上女儿染了风寒,还是多亏郎君照料呢。”
符彦卿闻言,顿时吓了一跳,此时风寒死亡的概率可是很高的。
“女儿如今无恙了吧?”
“阿爷,已经无恙哩,郎君来前听闻阿爷喜好字画,还把生母的遗物都带来了,昨日他还赋诗一首,送给阿爷哩。”
金盏边说,边让书房外等候的翠竹拿出诗画来。
“夫人。”
翠竹将诗画奉上。
金盏接过礼盒,置于书桌上顺势打开,然后开口道:“此画是南北朝时南梁大家张僧繇的《行道天王图》,是郎君生母留给他的遗物,郎君说他如今算得上无父无母,自要将奴的父母当做亲生父母一般。”
“阿爷,只许你看一会儿,等会我再带回去还给郎君。”
符彦卿顿时老泪纵横,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如今都不向着他了。
“哼,那小子孝敬我的,岂有再让你拿回去的道理。”
“阿爷!”
金盏闻言,顿时变了脸色,收起了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好好好,待会再让你带回去。”
“谢谢阿爷,阿爷你真好哩!”
金盏摊开画卷,只见画卷中有一身着华丽铠甲的毗沙门天王,头戴宝冠,双肩之上火焰熊熊,天王左手托宝塔,右手执长戟,铠甲缀碎金箔。
符彦卿仔细端详了一会,指着火焰开口道:“你看这火焰向右上方飞斜,表现出天王腾云而至之感。”
金盏闻言,看向火焰,确实是如此。
符彦卿又指向另一处开口道:“画中的城门代表毗沙门天王的领土,即须弥山之北的城郭。
红云与黑云分别用二色表现,线条粗细不一,增添了整幅画的丰富性。
天王后方之女子为吉祥天,着红色华丽装束,双颊的二条红线应是后梁的花钿样式之一,其手上捧的布帛代表荣华富贵。”
金盏听着符彦卿的讲述,一一看向画作各处。
“此图倒是真迹,可惜了。”
“阿爷,可惜什么?”
“可惜女儿向着姑爷,没我这老翁什么事咯。”
“阿爷!”
金盏羞恼不已。
“哈哈哈哈,我让人来照此画临摹一幅吧。
你说那小子做了一首诗,拿给为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