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俯下身来,我同你分说。”
李崇训心里暗暗警惕,俯下身子,侧在黄熤身旁。
“你可知当年广州城叛乱。”
“略知一二……”
“当年广州城内多是些外番商人,那什么阿辣波,波斯,母死灵在广州城聚集了二十万大军,在当地滥杀大唐子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俨然有裂土封疆之势,吾祖率军歼灭了那二十万外番人。”
“那些外番人吞我大唐金银珠宝无数,可是富的流油,后来吾祖北伐,那些金银珠宝太多带不走,就留了一部分在广州城外的一处地底。”
李崇训闻言,眼睛一亮。
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钱!
有钱才有兵,有兵才有权。
“黄公可知道那地道在哪里?”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同某说那么多。”
“当年吾祖兵败自杀前,派人将妻儿都送到了徐州,那时吾还没有出生。”
李崇训顿失去了兴趣。
只知道在广州城外,广州城那么大,难道他要掘地三尺不成,再说如今广州城乃是南汉所占据。
同一时期,两个汉朝,不得不说华夏对汉有很深的认同感,老刘家倒是好本事。
李崇训意淫道:以后某也要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为我老李家争光。
黄熤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应该是在幻想,如果先祖没有兵败,那如今的天子就是他了,还是大一统的天子,哪还会是如今这般模样,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得不说,由于古代娱乐项目甚少,古人的想象力是十分丰富的。
“黄公?某派人送你回去?”
黄熤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看了李崇训一眼。
“如果你想要那广州城外的宝藏,就去徐州城找一个叫黄邩的人吧,他是吾二翁最小的儿子,当年他阿爷同吾父一同起兵,他肯定知道在哪。”
“好,多谢黄公。”
李崇训行了一礼,对于黄巢的宝藏他只是一时兴起,至于黄熤的话有几分真假,他不得而知,不过他不信。
这世道尔虞我诈,一个刚刚还和他死战的人他岂能相信?
黄熤摆了摆手。
李崇训让人送走黄熤,又继续封赏金银。
钱财确实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本来士卒战后都有些许疲惫,但得到赏赐后都又打起了精神。
一切处理完,已经天黑。
金盏同李崇训站在船上,看着眼前的黄河,脉脉不语。
“金盏,冷吗?”
“奴不冷哩。”
李崇训此时还披着盔甲,就连想像电视里那样脱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亦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