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训并未收到圣旨,官家只派人八百里加急来传了口信。
本来李崇训都收拾好了十多马车的家私,准备到开封了,没想到又出了这起子事。
此时战乱不断,宋延偓的的葬礼自然是一切从简。
又值夏日,只在府中停灵七日,让那僧侣日日诵经,道士开坛做法禀明上天。
第三天,李崇训便与金盏一同前去吊唁过。
不过后面三天,每天李崇训都要跑上那么一趟,这是金盏让他做的。
按金盏的原话就是宋延偓是驸马,又曾是自已的上级,不论是后唐的义宁公主,还是当朝的永宁公主,都有些人脉,自已给她们留一个好印象总是没错的。
再说宋家如今还有人在朝为官,此时虽用不上,但是未来或许有用,也能给自已营造一个好的形象。
第六日,李崇训对于到宋府的路可谓是相当熟悉了,刚到门口,就有一中年男子迎了上来。
此人乃是宋延偓的兄弟,宋延偓有两个兄弟,一人在这大门接待前来吊唁的人,一人在正堂。
“李兄!”
“宋兄!”
李崇训丝毫没有异样,和宋延偓的兄弟称兄道弟。
两人行了一礼后李崇训就满脸悲伤的走进了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亲哥的是他呢。
宋延徽感动的看着李崇训,这个时代像李崇训这样有情有义的武将可不多了,大多都是人走茶凉。
此时宋延偓的棺前长跪的只有两位公主,以及宋延偓的两个儿子。
这两个儿子都是妾室所出,如今永宁公主还未诞下子嗣。
李崇训也不多言,跪在几人后面。
嘿,别说,跪在自已亲手所杀仇人的棺材面前还别有一番感受。
不过只是一会,李崇训就被别的东西吸引去了心神。
永宁公主从后面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那腰身纤细,臀部浑圆,不过最刺激的还是她的身份,仇人妻,公主身。
呸呸呸!
李崇训连忙止住了自已龌龊的想法,自从人杀的多了以后,不知为何自已那方面的欲望也变强了,这几日在家中与金盏日日耳鬓厮磨。
不过心里又想,某只是想想那又怎么了,也没人知道我想什么。
永宁公主可能是跪的太久,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唤来两个宫女搀扶着起了身。
“李都使,你随本宫来,本宫有几句话和你交代。”
李崇训没想到今日公主会叫自已,也不知是何事,不过还是连忙开口道:“是。”
待入了那偏殿,殿门大开,毕竟两人还是要避讳的。
此时虽然没有像后世理学发展起来之后对女子那么严苛,但也有一定的讲究。
永宁公主先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对宫女太监道:“你们先去门口等候。”
“诺。”
李崇训眼皮一跳,心里暗想是什么事,要知道这几日自已和永宁公主可是没有任何交集。
待宫女太监出去后,永宁公主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哼!本宫问你,你可知罪!”
李崇训差点以为是这娘们看出是自已杀的宋延偓了,但那日自已可没留下把柄。
“臣不知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