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金盏在门口交代了翠竹几句,那日他们的婚礼还没有完成,合卺酒,系发一样没做,如今自然是要补上的。
金盏则拍了拍胸口,又攥紧了小手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郎君,奴,奴伺候你沐浴。”
李崇训愣了一下,他都忘记了这个时代的传统美德了。
“有劳金盏了。”
烛火映照在金盏脸上,让她本就因娇羞而微红的脸蛋更显娇艳。
李崇训看她如此害羞,也不再逗她,但心里却十分满足。
不知为何,看到女子娇羞的样子,他心里总是会有那么几分……得意?暗爽?
他也说不上来是何情绪。
待沐浴罢,金盏侍候李崇训穿衣时更是羞的她耳朵仿佛要滴血一般。
李崇训发现,金盏害羞,都是从耳朵开始的,耳朵先红了,然后就是脖颈,最后才会上脸。
金盏的手颤抖不已,李崇训安慰道:“还是某自已来吧~”
待一切事罢,婆子抬着浴桶出去了,翠竹才拿着金盏成婚之时的盖头以及一应事物进来。
仿佛两人才是新婚一般,金盏端正的坐在床榻之上,头上顶着盖头。
“阿郎,用玉如意挑起盖头,挂于床头。”
翠竹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柄玉如意。
正常来说这些事是喜婆做的,不过他们俩有点不一样,只能让翠竹做了。
李崇训依翠竹之言,挑起盖头。
虽然已经和金盏相处了近一个月,但此时他还是心头一跳。
明眸皓齿艳无双,比拟圆月两相仿。
“阿郎,红盖放在床头。”
翠竹提醒了一声,李崇训这才回过神来,将盖头置于床头。
他不是看美人看呆了,而是有些恍惚,到底前世是梦境,还是此时是梦境呢?
放下玉如意,李崇训狠狠的掐了自已一下,很疼,不是梦,很好。
翠竹放回玉如意,又端着由匏瓜一分为二,中间系着红绳的瓢来到两人面前,两个瓢之间还有一盘肉食。
“饮合卺(jin第三声)酒。”
李崇训与金盏各执一瓢。
“一饮而尽。”
两人对望,相互行了酒礼,喝下置于瓢中的苦酒。然后金盏将手中瓢交于李崇训,李崇训再将两个一分为二的瓢用中间的红绳缠在一起,合为一匏瓜。
不要问李崇训怎么会的,全靠翠竹在一旁提醒,不然他还傻乎乎的俯下身子想和金盏交杯呢。
两人一同将合二为一的匏瓜放于玉盘之上,再各执筷子,共同吃下盘中小碟上的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