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不少官员窃窃私语起来。
“礼佛卿真乃当世活佛,五十年如一日的伺候佛祖,岂是嘴上无毛的小儿可以质疑的!”
“佛意就和日月东升西落一样,无法更改,焦州大旱必定是百姓不信仰佛祖,应该早些开办礼佛会,请示佛祖,降下雨水拯救焦州。”
“有理,自古以来,都有天子祈福之事,身为托孤大臣,你难道想违背祖宗之法不成!”
一些人为了心中信仰,根本不怕权臣之威。
甚至还希望权臣砍掉他们,让他们可以青史留名。
郑善良脸上不见丝毫焦急之色。
想要跟他讨论佛道?
这个世界的“佛道”,是控制百姓思想的工具。
郑善良是支持信仰自由的,别说信仰佛了,就算信仰奥特曼,信仰葫芦娃,信仰什么都行,这是人们的自由。
可这所谓的“礼佛卿”居然说焦州出现旱灾是因为不信佛,这谁忍的了。
别怪他彻底挖掉大周佛道根基!
“礼佛卿,你口口声声说佛祖有意,可你是否知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礼佛卿不是个草包,他真的侍奉佛道五十余年,嘴唇微动,想要反驳。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郑太师口中的佛,是无私的,公平的,众生平等的。
佛不会强制要求人们对其朝拜,不局限于形式,信仰于心,不见于行。
若是礼佛卿敢反驳,岂不是将佛祖的器量说小了,倒显得他心中的佛是那么的狭隘。
他很想反驳,一直找不到切入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瞬间气急攻心。
噗——
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天凤殿上。
见状,郑善良淡淡道:
“抬下去。”
禁军立刻进殿,将礼佛卿抬了出去。
这一刻,百官心中戚戚然,没想到郑善良居然连佛道都会,这特么还是人?
先前从北境传回来的那些话,他们就猜到郑善良才华一绝。
可也没有人说他连佛道都会啊。
其余几位信仰佛道的官员内心灰暗,主子的任务要无法完成了,他看向工部尚书,挤眉弄眼。
工部尚书了然,站了出来,开口道:
“陛下,昨日四国使团已经抵达京城,可鸿胪寺周边住所稀少,无法安排使者入住,臣建议扩建住舍,以展现我大周容人之量。”
百官这时没有“臣附议”了,选择观望一手,免得又被打脸。
果不其然,他们发现郑善良又开口了,立刻低着头当鸵鸟,生怕被注意到。
对于鸿胪寺住所不够的问题,郑善良悠悠道:
“工部尚书不用担忧,天牢还空着很多位置,将天牢收拾一下,够他们住的了。”
“哦,对了,清国使者已经先一步住进去,稍后本太师会询问他是否住的习惯,若是习惯,那就都进去凑个伴。”
“???”
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工部尚书一脸懵逼,不是吧老弟,你这样办事的?
他急忙道:
“郑太师,那可是使者,你居然敢将他们关进天牢,难道是想掀起战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