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前殿的打开,再不通风,我就要憋死了!”田园园实在受不了屋里混浊的空气,尿骚和她身上的臭味实在令她窒息。
特好就是不同意:“您之前已经受过凉,要是落下病根可不得了了。我娘就是月子没坐好,受了凉气得的头风。您还是听奴婢这一回吧!”
田园园失落地躺回床上,哀嚎一声:“你个特好,周扒皮还让你夫人活不活啦!”
两人正说着笑,小雨忽然走了进来,神情有些低落,行礼道:“夫人,您叫我了?”
“啊?”田园园看了看特好,用眼神询问:我叫她了?
特好摊开手:不知道。
主仆俩的互动全部小雨看到,心里有些心酸与委屈。在皓月别院时,她与特好一同尽心尽力的服侍夫人,可夫人还是更亲近特好些,时间一长,她心里有了疙瘩。
看着她微红的眼圈,田园园慢慢坐起身,里间是熟睡的大壮和小婴儿,特好将枕头塞到她的腰后面方便她倚着。神情凝重:“你既然来了,有些事我交待你们两人几句。狼患未除,咱们与这些男人同处一苑,千万要当心。尤其你与特好,妙龄貌美,一定要避开些。万不能独自与他们相处,切不能与他们搭话说笑,白日少出门,天黑闭门上锁。行为自贵端庄,不得放浪轻浮,否则易惹来麻烦。你们俩可省得?”
特好的为人,她还是知道,可小雨就难说了。
小雨顿时脸色一变,以为夫人知道她刚才与陈大强说笑的事,故而叫来说教一番,一进一出不过眨眼的时间,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凶手不言而喻。
两人从殿里出来,小雨率先质问起来:“你这女子好不羞耻!居然还在背后嚼我的舌根。我与大强哥是同乡,说上一两句话又怎么碍着你了!莫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要围着你转不可!”
“你说呢什么?我怎么嚼舌根啦?”特好被问的一脸懵逼。
“你别装无辜了,就是你向夫人告的状!”小雨狠狠瞪了她一眼,快步离开。
留下一头雾水的特好:“我我我,我干什么了?”
廊下的王太医睡得哈喇子直流,自然没人为她解惑。
下午就出事。,因为分肉一事,杨小树与陈大强起了口角,随后二人大打出手,其他士兵一哄上去拉架。
说是拉架,其实是拉偏架。
在几人抓住他的胳膊后,陈大强趁机狠狠修理了他。
过来拉架的王太医一个照面就被干倒,鼻血喷涌。
特好被人挡着,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陈大强几人殴打,忍不住哭喊起来:“别打了,你们快放开他!求求你们!”
“特好,不要求他们!”杨小树低吼道。
陈大强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瞅了一眼特好,随后挑衅地在杨小树耳边说了什么。话音未落,杨小树眼睛气的通红,嘶吼着拚命挣扎起来,“我要杀了你!”
他愤怒到了极点,挣扎的力气极大,陈大强几人使出吃奶的劲才将人按到地上。
“你们给我放开他!”
特好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棍,举着向几人打去,离他最近的士兵一个扫堂腿,毫不留情地将她绊倒狠狠摔到地上。
“哎呀,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王太医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去扶特好。
“呼哧呼哧!”杨小树的脸陷在泥雪里,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得意的陈大强,目眦欲裂,杀意凛凛,一字一顿道:“你等着!”
“我等着,我好好等着!”陈大强骑在他的背上,居高临下拍了拍他的脸,狞笑着:“我会好好的等着!”说完,抬头看向另外三人,眼神凶狠:“废了他!”
田园园是被大壮推醒的,脑袋还昏沉沉的,“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大壮沉默地指了指外面,外头传来特好的凄厉地哭声。
田园园心里一惊,连忙穿上衣裳下床去看怎么回事。
一打开门就看到几个面生的士兵正在围殴杨小树,特好被打的鼻血直流,哭喊着,王太医也是鼻青脸肿。
田园园见此,怒喝一声:“快给我住手!”
正在兴头的几人侧头看去,只见是个披头散发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