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院子里的田园,嗷嗷大哭起来:“娘!娘!那个灾星还活着!娘!你快来!”
声音之大,吓得院子里的鸡一个激灵,屁股一抬又拉出一滩黄绿色的稀屎来。
田园被他哭的头疼,不耐烦的喊道:“哭什么哭?哭丧啊!”可惜两天没吃饭了,有气无力少了气势。
那孩子依然还在嗷嗷的,声音越发大了!
这时院墙的后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人未到就听到她嘴里不干不净的:“你个讨债的灾星怎么去死呢?老娘当初就该掐死你!省的祸害我们一家人!被人摸了都没人要的腌臜货!”
听到这彪悍的骂声,忽然感觉心里隐隐作痛起来,田圆皱着眉头捂住胸口,这是这具身体在伤心吗?
一个穿着里衣的中年妇女从院墙里走出来,她年约四十来岁,三角眼里的散发着恶狠狠的凶光,连眼角的鱼尾纹也透露出几分不讲理,两条深深地法令纹也助长了些许的蛮狠,总而言之这是个泼妇!一个不好惹的大妈!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见她紧皱的眉头还是一副瑟缩的模样,嫌弃撇了撇嘴,说:“既然没死赶紧喂鸡洗衣服去,我们老田家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田园没说话,她还是搞不清这个泼妇和自己的身体是什么关系,不过看她颐指气使的样子莫不是她家的丫鬟?可是她又说老田家生的……难不成这个身体是她的女儿?
可是哪有亲娘这么说自己闺女的!
娘?”田园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泼妇立刻像踩了尾巴的狗,嗷嗷叫起来:“你个扫把星!大灾星!腌臜的烂货!没人要的野种!俺才不是你娘嘞!”
一连串的咒骂让田园也火大了起来,不知道这女孩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一个当妈的这样辱骂!
“会不会说人话,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大清早的吠什么吠!”
“你?你居然敢顶嘴?!”
泼妇一脸的不敢置信,以前的田大花可是逆来顺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了?
“我不是顶嘴,你当娘骂的也太难听了吧!”
“难听?还说我说的难听!”女人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指着田园咆哮:“你要是跳河就死远点,让野男人碰了以后谁敢要你!”
“不嫁就不嫁!”
“哎呀!老天爷呀!你这个灾星还想赖在俺家一辈子啊!”女人坐到地下拍着大腿吆唤起来,又唱有哭的不知道什么作派。【1】【6】【6】【小】【说】
田园被她的哭唱吓了一跳,这架势可比视频里农村老娘们还要会演。
“三小,快去叫你爹!”田大花的娘推了一下傻站着的儿子。
三小赶紧跑去找爹。
“你这贱种,你以为你还能在俺家呆了!俺家可养不起你!赶紧滚蛋!”
“我是你和爹生的,除了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田园看明白了,这女人要赶自己出去。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得缓几天才行。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走出这里!
“你走不走?俺家可没有你的粮食!你要是不走就饿死你!”
“娘!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啊!你不能饿死我啊!”
田园可怜兮兮的哭诉道。呸!就这种狠心的女人还配为人母!
“滚!俺可没你这样的女儿!”忽然传来一声成年男人的暴喝。
田园闻声看去,是一个矮壮的中年男人,穿着洗的发黄的里衣,正黑着脸走了过来。
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原主的爹。
“你现在是张庄的媳妇,赶紧滚出俺家!”
田园压下心里的火气,放软了声音道:“可是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呸!谁要你这灾星!”大花娘见了自家的男人猖狂起来,指着田园的鼻子骂:“滚!滚!老娘一天都不想看到你!自从生了你,俺家就没消停过!早知道就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这都是牛马爹娘张嘴闭嘴没句人话!
田园本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向来是有一说一。今天被这两个古人指着鼻子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她也指着两人骂道:“真是日了狗,遇见你们这俩疯狗!我他妈怎么也算是你俩狗币玩意生的吧!张嘴闭嘴就骂,怎么从小吃屎长大的,这么臭……”
她吧啦吧啦的骂了一堆气的眼前一阵发花,才扶住窝棚的门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