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的眼皮很沉很沉,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正在拉扯着她陷入黑沉的噩梦
风骋集团,例行早会。
李家太子几日不上朝,集团内的元老又在蠢蠢欲动,今日看见几日未露面的李斯珩出现,一个个便如霜打的茄子,没了活力。
李斯珩表情温和,笑着同众人说辛苦。
“这段时间我不在集团,叔叔伯伯们帮我打理,真是操劳。”
漂亮的场面话滴水不漏,众人中心多不满,表面也要堆起笑容,说句这是应当的,谁叫我们是一家人。
直到白叙急匆匆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一室虚与委蛇的和睦。
白叙弯腰在李斯珩耳边说了什么,于是众人看见,原本垂眸不动声色做君子的太子爷,脸色突然变了。
他甚至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留下,便直接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李总这是”有人不确定的问:“家中有什么急事?”
“家中急事?”另一个董事显然更了解李家父子近日关系降入冰点,于是冷笑说:“如果家中有事的话,咱们的太子爷现在坐得更平稳。”
出事的人是边月。
李斯珩在听到时安安没有上飞机那刻,第一反应就是拨通了边月电话。
无人接通。
迈巴赫和宾利在风骋的地下车库擦身而过。
李听墨将车窗摇下,看着同样有眼力见停下的属于李斯珩的车子,露出微笑,“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于是10分钟后,父子二人出现在同一个空间内。
李斯珩表情紧绷,“您做什么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李斯珩,你想要做什么呢?”李听墨冷冷看着李斯珩,眼中丝毫没有亲情可言,只剩下冰冷审视,“这些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究竟在筹谋什么?”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李斯珩皱眉,耐心已经告罄,“你让时安安给边月使绊子,我当做没看见,也没同您质问半个字,您为何还是不满意?”
“你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要把时安安送出港城,你还有脸问我为何不满意?”李听墨表情彻底冰冷,“时安安是我安排的,你就算要惩治,也要经过我,我最反感的事情,就是你自作主张!”
“边月在哪?”李斯珩在短暂死寂后,面色冷淡的看着李听墨,沉声重复,“我现在只想知道,边月在哪。”
“我不会让你知道的。”李听墨冷笑,冷酷威严,“你们都应该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付出代价!”
李斯珩闭上眼,大概是早就猜到了李听墨的答案,他冷笑一声,突然轻声说:“您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模一样。”
李听墨神情警惕:“你什么意思?”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上车之前,我已经通知了一个人。”
李听墨表情更加难看,他盯着李斯珩,咬紧牙关:“谁?”
李斯珩面无表情的睁开眼,一片平静,他自嘲的笑了,说:“还能有谁?沈津辞。”
李听墨的瞳孔缓缓放大,过分的错愕,让他失神良久,才喃喃道:“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