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拿着雨披过来,阿巴也跑过来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王大娘说:“你就别凑哄了,这么大的雨。。。。。。”
阿巴不理,老阎驾了车过来,他立刻跳到马车前面的架子上坐着。崔公子叹气道:
“你要去就到车里坐着,要不就别去。”
阿巴听公子这样说,等公子进了车厢,他也跟着钻了进去。为了看清路边的人,阿巴撑着伞坐在车厢口,这是最好的办法,崔公子也由他在车尾看。
他们一路到了兴安门,也没看到李雪鸢的身影,兴安门进去就是一条狭长的巷子,没有别的岔道,直接通到后面的宫禁。
问了守门的宫卫,他们二更换的岗,并没有见过李雪鸢进去。
崔公子只好继续往里走。
走到半路,老阎突然回头对车里喊:“公子!前面有个女人,不知是不是李小娘子。”
走在这条路上的,除了药圃的,就是后山湖边养家禽养鱼的,再过去就是果园。不过,谁会在这个鬼天气,半夜里还往外走?
“你停车,我下去看看!”崔瑾昀一肚子的气,打算跳下车把她骂一顿,劈手抢过阿巴手里的伞,跳下了马车。
走在路上的那女子撑着伞,可雨太大,身上都淋湿了,衣裙贴在身上,她连走路都很困难。
听见马车声,她将伞抬起来,迎面走来的崔瑾昀愣住了,那不是李雪鸢,是雪晴。
“雪晴?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
崔瑾昀将自己的伞递给后面跟着的阿巴,两下就把身上的蓑衣解下来,披在雪晴的身上。
“雪鸢没回来,我担心她这一路没有躲雨的地方,就出来找她。”雪晴脸色不好,像是随时要倒下一般。
崔瑾昀一把扶住她胳膊:“上车再说!”
上了车,她却不知怎么坐下,想蹲在车厢里。崔瑾昀奇怪:“怎么不坐着?我的衣衫也是湿的,不怕。。。。。。”
他话没说完,就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因为李雪晴的裙摆上有一片红色的印子,两人都有点尴尬。
崔瑾昀本来十分恶心这些东西,可看见李雪晴那副难受的样子,伸手将她拉起来,把她按在凳子上撒,硬邦邦的说:
“不就是癸水来了吗?我是太医,没什么好避讳的。”
见李雪晴垂着头,脸色极度难看,他拉起她的手,给她搭了个脉,叹气道:
“何苦来,自己最容易受寒邪入侵的时候,还要出来淋雨,难道把自己折磨病了,你妹妹就回来了?”
李雪晴憋了好多天的委屈,终于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把他们送到药圃小筑后,老阎和阿巴驾着车出去找李雪鸢,崔瑾昀留下来替雪晴熬药。
“别叫他们了,就这点小事,我一个药师还不配做吗?”
李雪晴换好衣服的时候,把门微微打开,崔瑾昀就端着药推门进来:“趁热喝,发一身汗,外感就好了。”
“多谢公子。”李雪晴接过药碗,慢慢把药喝了个干净。
她的眼圈红红的,抬眼看着公子说:
“公子,我想把公主让我出去报信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