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走出去,来到桌前,铺了纸,挥笔写了起来,虽然他尽力想写好,只是毛笔这玩意,他实在用不惯,怎样也是歪七八扭的。
他写好之后,又取下腕上的镯子,在墨中按了按,拿起来按在纸的一角,这才将这信叠好交个邓檀道:“邓参将,如果可以,劳烦您动用军中关系,用军中驿马将这封信送到灞城憾天卫都督府,交给憾天卫总都督黄奎甲。”
“黄。。。。。。黄奎甲?!”邓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凌。“当朝司空萧元彻手下第一猛将,憾天卫总都督黄奎甲?”邓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凌微微一笑道:“世间有几个叫黄奎甲的啊?”
邓檀忙笑道:“不是,小可只是不知您怎么会认识黄将军的。”
苏凌听他已然自称小可,心中暗笑,明白必须让他相信自己跟黄奎甲很熟,否则他也不会死心塌地,遂淡笑道:“老黄啊?前阵子我们还在宛阳喝酒来着。”
爹,你是我亲爹!邓檀差点就跪地认爹了,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苏凌,擦擦额头上的汗,郑重道:“苏公子请放心,小可亲自去送信!我已命我的亲信在外面保护,那吴二定不会再来骚扰,苏公子保重!”
苏凌朝他抱拳,邓檀转身大步去了。
。。。。。。。。。。。。。
翌日,南漳郡郡守衙门。
百姓们早已将郡守衙门门前挤得水泄不通。都想看看张神农的案子到底什么结果。
张神农被带上来时,一眼看到了早已被带上来的苏凌和张芷月。
“阿月,苏凌。。。。。。”张神农老泪纵横,“你们怎么那么傻。。。。。。是我拖累了你们啊!”
张芷月扑到张神农近前,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过几息之间,两人已经被差役们拉开了。
邓方瞥了一眼张神农,又朝着张芷月看去,目光再不移开,几乎要盯进张芷月的肉里。
邓先装模作样的拍了下新换好的惊堂木,清了清嗓子道:“昨日本郡守亲自将杀害邓午的人犯苏凌和张芷月拿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认罪么?”
张神农刚想说话,苏凌迈前一步,朝着邓方阴森森的一笑,然后朝着邓先道:“狗官,人证物证?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小爷不认罪!倒是我发现了邓宣真正的死因,不知道你这狗官想不想听一听?”
“大胆!辱骂本官,满口胡言,给我先赏五十板子!”邓先气急败坏道
衙门前的百姓闻听,顿时激愤汹涌,皆大声喊道:“让他说!让他说!”
邓先也害怕再次激起百姓反对,只得一顿道:“苏凌,你说说看,一句不对,本郡守立时让你尸首两分!”
苏凌心中暗道,劳资不是吓大的!朗声道:“邓宣之死,非是死于张神农之手,而是死于蛇毒,那蛇是一种叫做银环蛇的剧毒蛇!若不信可搭来邓宣尸体一看便知!”
邓方忙大声嚷道:“一派胡言,邓宣之死,仵作和郡守大人早已查明,大人,还不大刑伺候!”
百姓中早就一片哗然,有很多人都喊道:“我们大家都要看邓宣的尸体,案子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对!”“对!”“赞成!”
人声一浪高过一浪。
邓先眼珠直转,忽的计上心头,回首叫过来两个差役,在他们耳边低语了一阵,那两个差役点头去了。
苏凌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
过不多久,那两个差役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在邓先耳边耳语一阵,邓先脸色大变。
苏凌冷笑道:“狗官,是不是打算让这俩差役把邓宣的尸体毁了,来个毁尸灭迹,好再栽赃我们把尸体毁了?哦,对了你又有证人,那个更夫对不对!”
邓先脸色顿成猪肝色,哑口无言。
倒是邓方还算老谋深算,过来一把揪住苏凌的衣领子道:“你为了毁灭证据,把邓宣的尸体偷走了吧!”
苏凌气血上涌,也不跟邓方废话,抬腿踢在邓方裆部,邓方顿时疼的嗷嗷直叫,鼻涕眼泪齐齐蹿了出来。
苏凌稳如泰山,高声道:“狗官,腌臜货,你俩是不是向知道邓宣的尸体在哪里,好的!便让你们看一看!”
说着转回头,在人群中看了看,忽的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后似乎还背着个大袋子。
苏凌心中大定,大喊道:“杜恒,还不出来!”
“早等急了!”百姓中杜恒大吼一声,几步蹿了进来,将背后的大袋子放下,猛的江袋子扯掉。
所有人的目光朝那里看去,皆惊讶不已,那袋子里正装着邓宣的尸体。
苏凌点点头道:“怎样,我让你去先一步偷出邓宣的尸体这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