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指控,他被气到哑口无言。
“时逸………”温言澈轻轻喊他一声。
“时逸,你怎么说?可有人能证明你没去过?”
室内长久安静。
无人能证明!
这一刻,陆时逸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身心皆疲,惧意上头,他无法应声,他下意识展现出来的表情复杂万分,掺杂着愤怒、羞恼、震惊、窘迫和惊慌,唯独没有被冤枉的意味。
见此,温言澈心中有数了。
“梁田,你说的可是实话?”温言澈再问。
“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梁田不多作解释,光顾俯下身子磕头。
不想,这时池焰却提出疑问:“那你为何偏偏选择今日来说?查望月阁的时候怎么不说?”
“奴…那时害怕极了,怕惊了贵人胎气奴担当不起……不敢道明实情。奴,奴想着,今日郎君们都在,侍君也已经平安生产完,奴能与侍君当面对峙!”
“你敢和侍君对峙?”池焰白了他一眼,“怕是有人指使你的吧。”
“奴不敢!”梁田惶恐。
“呵。”这话池焰不信。
温言澈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其中定有蹊跷。
“朗月,将他扣下。”
“啊!”
梁田惊呼一声,怎么事态发展不一样?
“主君,为什么要抓奴?”
告发了难道不是该得奖赏吗?
“因为你不安好心。”
和笨蛋说话池焰表示心累,这一看铁定是被人当枪使了。
梁田急忙解释,“各位郎君,奴没有不安好心,此事事关重大,奴想了很久才敢说出来,不敢欺瞒各位郎君们,求主君明鉴。”
“住口。”
温言澈始终担忧陆时逸,不欲多言,令朗月将人押走回院再审。
至此,梁田不敢再多说,被押着出了卧房。
梁田走了,指认的话语却将陆时逸定在了耻辱柱上。
陆时逸半阖眼皮,不再辩解。
他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没进过主院,而现在有人跳出来指认,说他不止进过主院还进了卧房。
接二连三的指控,直接证明他在撒谎。
一个小厮的证词可以糊弄过去,如今又来了一个,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
他知道,没办法再解释什么了。
也累了,不想解释了。
众人见他这副样子,皆是了然。
孟绪闷着气,心里五味杂陈,终于确定他的确骗了自己骗了主君,更加想知道,顾南书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害死的?
面对他憔悴不堪的模样,孟绪强压怨气,尽量不带个人情绪放轻语气问对方:“陆侍君,你进去卧房里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对灵珠做什么?还望你如实相告。”
陆时逸累到支撑不住,就势仰躺下去,身子缩进被褥里,半晌,才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走吧,我累了,只想睡一觉。”
陆时逸费力的翻过身去,再无力面对众人。
“你这是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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