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奖了,时逸唯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院中兄弟们和睦相处,为殿下分忧。”
冷清凝面上欣慰。“嗯。”
一个时辰后,冷清凝起身回了蔷薇苑。
小安扶着陆时逸起身,给他拿来软垫。
一脸谄笑:“主子,还是您聪明,洞悉了他们的诡计,将计就计,如今殿下对您可真是体贴入微百依百顺呢。”
陆时逸哼笑一声,“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既然要争,为何不利用起一切可以利用的时机?
“就是可怜了主子本就中了药,还夜夜吹凉风,染上风寒,重上加重。”
“做戏要做足,越惨殿下才会越心疼,起码暂时解决了一个朗月不是吗?”
小安面上不甘:“可惜了,主君并未赐死朗月,只是废除主事一职,打了一顿禁足半年,真是便宜他了。”
陆时逸眼中泛起冷意:“那毕竟是主君的贴身男侍,更何况此次本侍君也无大碍,不会杖杀的。”
小安虽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担忧。
“主子,您昨晚毒发,破坏了殿下和澄侍君的新婚之夜,也不知这澄侍君会不会记恨,奴听说他可是二品将军府的嫡公子,而且君上还特赐了封号。比咱们还要高上一头呢。”
陆时逸心中笃定:“莫慌,他就是想记恨也记恨不到咱们头上,此事是鹤眠苑和听风阁挑起来的。”
“是,奴只是担心万一此事泄露…”
“无妨,他们两个帝君既赐给本君了,本君相信他们会守口如瓶的。”
“是。”
…
冷清凝思虑颇多,接下来几天也未去澄侍君的院子,只顾专心的写书。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冷清凝和顾南书大婚的日子。
这次成婚虽不如和温言澈那样盛大隆重,但少国主的侧君还是比得上其他大臣之女的正君的,该有的只多不少。
冷清凝还多给了一百抬聘礼,她想弥补顾南书,顾南书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喜欢的男子,可是却跟他相处的时间最短。
因为是侧君,女帝和帝君不出宫坐高堂,故而接亲队伍接到顾南书后,车驾绕城一圈回到琅琊府。
拜堂成亲的环节只由喜煤大人全程主持,省去了敬茶环节。
温言澈全程招呼宾客,操持酒宴。
晚上,冷清凝和顾南书在喜煤大人的牵引下,饮了合衾酒,吃了同心粥。
热闹褪去,安静的卧房仅剩一对金童玉女四目相对。
“南书,你饿不饿?”冷清凝红着脸尴尬开口。
顾南书温润一笑,看起来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他红透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
“妻主,我不饿。”
“那…我们就寝吧。”
“好。”
冷清凝躺到里侧,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回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迷人的腹肌,线条均匀流畅,皮肤白皙光滑,冷清凝当即看呆了。
顾南书瞧着冷清凝那呆滞的样子,低声失笑。随即俯身而来。
这夜,夜风是轻柔的,使人沉醉其中!
观云轩树下,枝草横飞,一地狼藉…
林羡之怔怔的看着窗外,口中轻念。
“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