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嗳!想什么呢!”黛玉练着叫了好几声,也没见姚三郎答一声,她担心他被鬼迷心窍或是被人施法魅住了,伸手拍了他一下,竟然也没反应,反而脸上红的不像话。
伸手,摸着手背,掐。
“嗷!”纤纤指甲揪起手背上一点皮,用力一掐,那叫一个爽啊。要知道十指连心,被掐手背是很痛的。姚三郎差点哭粗来:“干什么……疼,嘤嘤!”
黛玉本来和他并肩坐着,侧过身来看着他,问道:“你忽然脸上通红,还怎么叫你都不答话,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姚三郎诡异的红着脸低下头,吭哧吭哧的说:“我只是,呃,没什么,师兄的石头做好了吗?给我吧。”伸手。
碧卢非常好奇,一向坏透的云旗师弟为什么而脸红呢?立刻就把刚刚制作的高仿通灵宝玉递了过去,同时趁着手指互相擦过的机会,念动真言,看到了他心内的想法——
他看到之后,立刻红了脸,把眼睛瞪的又大又圆:“云旗,你,你,你!”真是凑不要脸!本来这个小混蛋够坏了,在凡间混了这些年头,居然比原先还坏!
黛玉不解的看了看两个红的像是山楂的人,满眼不解,难道脸红还能传染?“怎么了?”
嘭!咻!的两声,两个人一起消失了。
黛玉更加茫然,为什么俩人都脸红了?为什么一起消失了?
把杯中的半杯残茶撂下,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一会该干点什么,然后坐到床上开始打坐。
在万寿山五庄观的十天都没怎么打坐呀!
幸好师父怀孕了,忘了考教我的武功有什么进益,若考试,就露馅了!
床虽然是竹子所做,却也是规规矩矩的拔步床,床榻外有一层高于别处的脚踏,床架上和两侧方也用细竹枝扎出雕花似得花样。
夏天是二色金百蝶穿花纱帐,现在天气转凉,改为浅黄绸缎、遍绣折枝花的床帐。
因为是制式的大床,文四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封建迷信,说床或屋子太大了耗损小孩子的精气,就给她堆了一只大熊猫、两只兔兔,一只小老虎。
不要误会,文四姐那厮完全不会女工,缝袜子都能缝坏,这是叫裁缝做的,往里塞的洗了八遍的羊毛和香包。
黛玉坐在床上往里挪到墙边上,把大熊猫垫在身后,脊柱竖直的情况下,全身的叽肉放松,既凝静而又不僵,大熊猫只是用来隔开墙壁。双手交叠于丹田前,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静心凝神,返照内视,看着丹田之中的小水球咻咻咻的转。
入静: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真炁自小腹丹田上行至百会穴,流经上中下丹田、会阴、命门、涌泉,如此循环往复三圈,然后流转全身奇经八脉。
这是个费工夫要耐心还不能分神的活,黛玉有耐心又有时间。
咻的消失的二人干厚么去了?
碧卢揪着姚云旗到了城外荒山,方圆五里之内没有人,在荒山顶上有些低矮的树木也都枯黄了。
山风凛冽,师兄抓着师弟的手臂厉声呵问:“云旗!你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脑子里会有那样龌龊下流的念头!惦记着别人家内帷私事已是不改,你还恶意揣测!”
姚三郎挣扎未果,委委屈屈的说:“师兄,我就是好奇。”
碧卢又羞又气,涨红了脸也不好意思直说:“你再怎么好奇,也不能那么猜!”
还拴上绳子塞进去拿出来塞进去拿出来的活塞,呕,我为什么要懂这件事!当石头那些年看见好多小动物在我身旁□□,简直恶心死了!给贾宝玉的宝玉点蜡……呸!不一定是云旗猜的这样。
姚三郎被师兄抓的手臂疼,又怕他把这件事告诉大师兄,那就彻底死定了,回去又要被捆在树上教育。
他心里感念师兄没有当着黛玉叫破这件事,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我想的,贾府的哥儿衔玉而生的事谁都知道,我是听别人说的。”文四姐害我不浅!
碧卢怒意少歇,既然不是师弟变成那样龌蹉无耻下流的人,那就好了。从别人口中听来那样恶心的话和自己想出来的,差距很大,我的师弟只是调皮捣蛋,但本质不坏,才不会自己闲的没事嗑着瓜子骗着人琢磨为啥贾宝玉他娘的胞宫里为啥进去个石头、怎么进去的。
但他还是不放心:“谁告诉的?这样的朋友以后你别跟他来往,多行银念必有报应。”
书中暗表,碧卢师兄不是戒色吧成员,他所指的银念是琢磨别人家媳妇裤裆里那点事不对。
姚三郎咽了咽口水,看师兄前所未有的认真凝重,没敢说实话,生怕牵连了文四姐,稍微顿了一顿,就说:“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嗯?”碧卢抓着他的手腕就要使读心术。
姚三郎方才被他看到的心思因为没防备,这一次早早的防备着,赶忙解释道:“早点摊上听拼桌的人一起聊天说的,我也没好意思细问。”
碧卢师兄:“什么叫拼桌?”
“……一张八仙桌能坐四个人,和陌生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叫拼桌。早点摊一般就一两张桌子,谁来给了钱就坐下吃,吃完就走。”
“喔,我想起来了。师兄误会你了。”碧卢师兄拍拍他的手臂:“大师兄很担心你,滚滚红尘既能炼心,也能叫人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