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定了定神,开始问那些困扰她好几天的事:“你贵庚?”
什么万寿山五庄观,什么‘我活了几百岁’,还有刚刚说的蝙蝠精和蜘蛛精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姚三郎像只苍蝇一样纠结的搓手:“我属狗的……二月十二的生日。”才不是!
谁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啊在山上的时候从来不过生日,二月十二是你的生日,就是我的!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算命时知道一般人都这么说岁数嘿嘿嘿。是啦,他们是看脸就能看出来岁数,我可不是。
黛玉眨眨眼:“哪一年的二月十二?”
姚三郎无比纯良的说:“庚子年。”
这是按照干支纪法说的,十天干和十二地支进行循环组合:甲子、乙丑、丙寅一直到癸亥,共得到60个组合,称为六十甲子,如此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但是呢,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头,和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都是庚子年出生的。对于凡人来说没有任何不便,不会产生误会,但对于一个神仙来说……
黛玉仰头看天,叹了口气:“你这话说的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姚三郎嘿嘿一笑:“好妹妹,你知道我不想说,又何必苦苦相逼呢?难道要我哭给你看吗?”
文四姐啃着鱼骨头幽幽的说:“你哭啊!”
姚三郎有心骂她,又怕黛玉生气,就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妹妹:“你看她欺负我。”
黛玉笑的花枝乱颤:“师父和三郎哥哥在一起的时候真好玩!”
文四姐也笑得不行:“是啊,欺负他可好玩了~”
姚三郎一脸悲伤的用筷子敲盘子打节奏,悲悲切切的唱道:
“说天亲,天也不算亲,天有日月和星辰,日月穿梭催人老,带走世上多少滴人;
说地亲,地也不算亲,地长万物似黄金,争名夺利多少载,看罢新坟看旧坟;”
黛玉忍不住想笑,可是又觉得有些感伤。
“哈哈哈哈哈哈”文四姐忽然一拍大腿:“噢,之前你叫我弄的东西弄好了。”
她从怀里掏啊掏,掏出来一对木环:“给,一模一样的雷击枣木,一样的尺寸,刻的南斗北斗纹。”
黛玉开心的接过来:“谢谢师父。”
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打磨的光滑细致,刻痕清晰。和自己手腕上戴的因果玄环几乎没什么差别,就连颜色也是包浆醇厚的棕红色,闻着还隐隐带有一股清香,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但这作伪的手艺真好。只不过自己手上戴的因果玄环隐隐有真炁环绕,而这对新的则毫无光芒。
黛玉细细的看着木环,姚三郎细细的看着黛玉,大眼睛长睫毛,鼻子小巧高挺还笔直,肤白如玉,真真的好看极了。
黛玉问:“刚刚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师父你怎么不拿出来?”
也好叫她知道你心里头敬重她,想着她的喜好,也免得皇后总觉得你不好。
文四姐懒散的笑了:“我又不在这宫里头呆着,又不是命妇,她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呀,你就待在她身边,有这种送礼的时候要你干才好。”
黛玉被师父感动到了,泪眼汪汪:“师父你真好~”
文四姐摆摆手:“快别哭了,你身体里有多少水呀,都快哭干了。”
黛玉不好意思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要紧,我可以补。”
文四姐把酱土豆的浅盆端到自己面前:“你俩还吃吗?不吃就都归我了。”
黛玉举着筷子:“再给我一个!这个土豆真好吃,怎么做的呀?”
文四姐讲:“这种核桃大小的土豆对半切看,表皮上切一厘米深的花刀,下油锅炸到微焦。然后用猪油、高汤、青椒和洋葱,炒鸡蛋酱,往炸好的土豆上一浇。炸过的土豆花刀之间会收缩留出一点点的缝隙,能挂上很多的鸡蛋酱,味道最好了。这是东北菜,东北菜就要用盆盛!”
黛玉发现了很多新鲜的知识点,譬如说……师父说的这些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她把小土豆一口吞掉,愉快的捂着嘴:“你会的真多,东北菜……明天做酸菜炖排骨行吗?”
文四姐惋惜的摇摇头:“不好,酸菜还没腌出来。”
“咦?四川泡菜一年四季都有,泡椒也常有,为什么酸菜只有冬天能吃?”
文四姐心说:这个问题问得好啊美少女,这涉及到微生物乳酸菌和bb的我哪懂啊。她歪歪头:“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天冷才好吃,天热就不得吃了。跟灶糖一样。”
“好吧~”黛玉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手儿托腮:“花园里的牡丹正开着,以前听牡丹师姐说,牡丹也很好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