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林父还说这个胎记带着霉运,不祥的预兆。让林母带她去医院弄掉,弄过一次,后面又出现了。知道父亲很恼这个胎记,林浅从前就很懂事地一年四季穿长袖遮盖着。
林浅抬头望他,“怎么啦?”
傅聿川也说不上来,他注视着她胳膊数秒钟,随后收回了视线。可能是去纽约出差这十天有些疲惫,脑海里出现了重影,好像曾经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个胎记。
细想又想不起来。
应该是记错了。
“没事,看花眼了。”傅聿川说。
林浅换了个话题:“我昨天晚上看傅氏的股票,增长了好几个点,是有新的项目要推出吗?我还看见公司的员工在聊八卦,说唐千兰要重回傅氏了。”
傅聿川答:“分公司上市前的关键项目。”
“唐千兰是准备来抢你的成果吗?”
“可以这么说。”
“她不是被停职了吗?”
“傅达意外坠楼促成了澳洲政府的地产开发项目,傅达是她的亲儿子,于情她亲子重伤公司需要补偿,于理澳洲项目成功需要嘉奖。”
听到这句话,林浅笑了。
上个月公司去榕城团建,唐千兰利用了傅阳去谋害傅聿川林浅,如今又利用瘫痪的大儿子重回傅氏。这俩儿子是亲生的吗?
林浅:“如果她抢走了你的成果,你会怎么样?”
傅聿川面色平淡,答:“分公司的法人会变成她,傅氏海外所有业务都归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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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权。
目的是架空傅聿川。
林浅复盘了这些日子看的傅氏的报表,她说:“所以现在傅氏两个关键项目,一个是老城区开发,一个是沿海滨江开发,唐千兰负责前一个,后一个是你的团队。”
“两个项目上市,盈利额越大,越能在股东大会上占上风,得到股东的支持。老城区项目本来就有优势,唐千兰已经高了你一头了。”
她以前从未关注过傅聿川的事业。
婚后两年。
两人见面次数很少,林浅只知道他很忙,常年出差。如今深入了解,才知道他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他根本就输不起。
输一步。
他这辈子就输了。
傅聿川将身体乳的盖子合上,又把她拢到一旁的长发披散到后背,温声道:“擦好了。”
她与他谈要紧事,他却那么淡定。脸上没半点表情,一门心思只顾着给妻子擦乳霜,好像给她擦霜比公司的事还重要。
林浅转过身斜了他一眼。
傅聿川拿了纸巾擦拭掉手上多余的霜膏,垂眸就看见她给他的这个白眼。他唇角有了弧度,无声笑了。他在新疆就说过,看见她就觉得甜,准确来说是轻松感,视线范围里有她,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傅聿川就觉得很松弛,没了绷紧的弦,也没有尔虞我诈的重压。
他伸手拂了拂她脸庞的碎发,只说:“公司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林浅:“输了怎么办?”
傅聿川没有说话。
夜色如水,他凝着她许久,久到黑眸中只装得下她的样子,周围一切都是模糊,唯独她在他眼内深刻又清晰。傅聿川揉了揉她的发顶,学着她平时说的话,温柔宠溺道:“明天早上吃什么呢?吐司面包三文鱼还是家常挂面?吐司面包太干巴了,吃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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