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江氏话音才落下,就看到鹤林院的婆子匆忙跑了过来,慌里慌张的说道:
“三夫人,四小姐,容婶儿把守着钟姨娘的下人给打了,这会儿二夫人正要处理容婶儿呢。”
江氏一听就急了,催促着婆子带路,她倒不是怕容婶子吃亏,她是怕把容婶子惹急眼了,回头把二夫人也给打了,那就麻烦了。
“母亲,你先回鹤林院,我去看看。”苏清菀道。
江氏还想跟着去,苏清菀便又说了一句:“钟姨娘是二伯父房里的人,您去不合适。”
闻言,江氏便果断不去了。
苏清菀带着珍珠,和那婆子一起去了位于侯府西南角的僻静小屋。
这地方连个院落名字都没有,瞧着像是下人住的地方。
苏清菀刚走到门边,容婶儿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屋内传了出来:
“二夫人,宋女医是为我们三夫人看过诊的,怎么就不能给钟姨娘看病了,而且我过来时,那歪嘴婆子正在掐钟姨娘,这不就是妥妥的刁奴欺主,简直反了天啊!”
“这是我二房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你来这里要做什么,来人,给我按住了,狠狠打,那个大夫也赶紧出去。”侯府二夫人康氏斥道。
“不、不要,夫人,都是妾身的错,您别动怒,咳咳……”
苏清菀听屋内女人声音断断续续的,估摸着这位就是病恹恹的钟姨娘了。
容婶儿不是个坐等着吃亏的人,想过去按住她的婆子都被她揍趴下了。
苏清菀听着屋内的动静,正好这时门打开了,有个婆子拽着宋女医师要把人弄出去,结果门一开,就看到冷着脸站在外面的苏清菀。
“大夫留下,你出去吧。”苏清菀道。
那婆子回头去看二夫人,却被不耐烦的珍珠抓着直接扔了出去。
“小姐,请进!”扔完人的珍珠退到一边。
苏清菀抬步走进这间不大的物屋子,说实话屋里面的味道并不好闻,一股子发霉的潮味中夹杂着药味。
“二伯母,我听说九妹妹的生母病得厉害,便请了宋女医过来为她瞧瞧,这是瞧完了吗?”苏清菀似没看见那几个被打趴下的婆子。
“小姐,尚未开始诊脉,病人这会儿已经晕了。”宋林香回了一句。
苏清菀看了宋林香一眼,倒是个胆大的,这会儿瞧见了侯府里的阴私事情,居然没想着赶紧避开,不过也可能是避不开了。
“那就去诊脉吧,有劳大夫了。”苏清菀客气道。
宋林香只略微伏了下身子,便朝低矮的床榻走,那上面躺着个瘦骨嶙峋,面色惨白的女人,若不是心口还在微微起伏,怕是瞧着的人都会当她是个死人了。
“四丫头,这是我们二房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不用你费心。”康氏想让人拦住女医,可她带来的人都被容婶儿打趴下了。
苏清菀甜甜一笑:“二伯母不用客气,孝敬你和二伯父是我这个晚辈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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