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发才蹲在屋檐下,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旱烟,抽爽了就来了这么一句。
嗯,他想得挺美。
林夏至听了眼睛一亮,她一拍巴掌,兴奋道:“哎呦,还是爹看得通透看得远,我咋没想到这一茬呢?
爹,我可是听说过,每次有人考上秀才之后,可有不少乡绅财主给秀才公送银钱呢!
这可不就是想花钱结个善缘么!
我瞧着夫子多半是打的这个主意!”
听了林夏至的话,一家人都欢喜的不行,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根本就没人去想,若是你家孩子真的了不起,人家夫子干啥不上你家来,反到直接去了村长家?
大闺女林琴,二闺女林画也跟着高兴,弟弟念书少花了钱,是不是娘就有钱给她们两姐妹多买两朵花儿戴,多裁两件衣裳穿?
一家子都美滋滋的,村长徐福上门的时候,看着这一家人喜乐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哎呦……这不是村长么?这个时候来咱们家干啥?我瞧着嫂子买了酒肉回去,是不是夫子让咱们也过去作陪啊?”林夏至看着村长两样放光的道。
林发才也站了起来,他抬起一只脚,拿着烟杆子往鞋底敲了敲也往外走了两步迎了过去。
若夫子来叫人去陪着喝酒,还得他去,至于女婿周二能……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去了只会给家里丢人。
林家两个姑娘也跟着过来了,娘可是说了,村长家买肉了,她们也要跟过去吃。
至于能不能上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吃肉。
徐福气得要死,这一家都什么人?
怪不得儿子要在外头做那等下作的事儿。
不等徐福回话,林夏至就带头往外走。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了纷纷出来瞧,见林夏至喜气洋洋的,纷纷开口问她有啥好事儿。
林夏至是个哎瞎显摆的主,她扶了鬓角的绢花儿,得意的笑道:“哎呦,还不是我们家金宝得了夫子的青眼,夫子看中他,这不就找来了!
这会子夫子在村长家,婶子买了酒肉招待,村长这会子是来请咱们去陪夫子吃酒的呢!”
邻居们闻言纷纷夸赞林金宝聪明,都恭喜林夏至。
也有心里发酸的,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敢说出来。
在他们心中,读书人那可是能耐人啊。
林金宝能得夫子看中,搞不好就能考上秀才,否则夫子跑来村里干啥?
要是考上秀才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不但家里的田赋不用交,家里的人还不用服劳役,关键是,秀才公见了县太爷都是不用跪的。
县太爷什么人物?
那可是青天大老爷啊!
徐福瞧着林夏至一家人这个得意样,就好像他们家娃已经考上了秀才似的。
自己生的啥种还不知道么?
瞧着得瑟的。
想着林夏至两父女闹着说林晚秋杀人那事儿,害他丢了那么大个脸面,徐福就越发厌恶她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都给老子回来,吃啥吃,你儿子把人江鸿宁给打了,还抢了人铜板儿!
赶紧的,拿银子来赔!
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