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吧。”
“多谢。”
那姑娘满是感激,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刹那间,空气好像都静止了。
沈南桑被她看得呼吸都在减弱。
那姑娘瞧过一眼后,声音颤的愈发厉害,像是鼓足了气力,艰难的张了张口:“敢问,圣子夫人为何如此在意那东西?”
沈南桑戏谑的勾唇,不答反问:“那你呢?你不是也过分在意了?”
“那日我瞧见了。”那姑娘前言不搭后语,也不起身,就着半蹲的姿势:“那日宫宴,妙清公主在亭子里展示这东西的时候,你看这东西的眼神不对。”
“所以是你?”沈南桑眼神暗淡下来:“那日在宫中,是你在暗处瞧我?”
“抱歉,我只是好奇。”她笑得牵强:“你长得好像我一个故人。”
她垂下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一个已故之人,而你恰巧,又这么在意这个这东西。”
沈南桑漠然打量着她,逐渐冷了脸:“左相夫人,有话不妨直说,还是说,你觉得你能凭此与我套近乎?”
那姑娘摇了摇头,压低了嗓音:“最后一个问题。”
她抬起头,满眼的热泪:“敢问圣子夫人可知道花雾?”
“!你到底是谁!”
呼吸一重,说话间,沈南桑手里已然多了一把短刃。
那短刃泛着阴冷的寒光,直直架在那姑娘雪白的脖颈之间。
“你认识,是不是!”那姑娘蓄满的泪彻底决了堤,唇角一张一合,几乎在用气音说话:“我就知道,那日我就该知道,她长得那样好看,这世上有几人能与她相像。”
她胡乱后退一步,丝毫不忌惮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短刃,起身就要去拉沈南桑的手。
沈南桑没给她靠近的机会,短刃竖在身前,浑身都是戾气:“再往前一步,绝对杀了你。”
那姑娘仍然不在意,朝着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抹掉眼角的泪渍,取了腰间的香囊递给她,恢复了正常的声音。
“既然圣子夫人这般钟爱这物件,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今日之事,是我和夫君唐突了,这香囊是我亲手制作,今日赠与夫人,还望圣子夫人不要嫌弃,就当我的赔礼,可好?”
那姑娘眸光里全是乞求的意味。
沈南桑频频蹙眉,在她央求的目光下收了短刃,接过香囊,那姑娘却还在暗示着什么。
沈南桑若有所思的瞄了那香囊一眼,身后,原本紧闭的木门却忽然被人打开来。
“聊完了?”
傅千城的声音总染着一股惹人生厌的阴冷,伴着那井然有序的脚步声,仿若踩在人心尖的恶鬼。
那姑娘的身子立时就僵了,小手拽着裙角,不自然的朝他点了点头。
“我,我忽然觉得,那东西,也不好看,便,便不想要了。”
“那如何行?”
傅千城笑意阴冷。
“既是夫人心爱之物,我不能为你寻来,那便是我的无能,夫人安心,你想要,我必然给你拿来,无论以何总方式。”
话落,沈南桑耳边的青丝瞬间被风吹起,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袭来。
“不要!”
那姑娘吓得面上血色全无,冲过来就要去拦傅千城。
沈南桑也皱了眉,正要亮短刃,那手却只在她身前顿住,随后,在她不解的眼神里,径直抽走了她手里拿着的香囊。
“紧张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