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本该由沈愉来说的话由他说了,沈愉更觉得怪怪的。
“傅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傅临渊总算转过头看向她:“提前说什么,让你有所准备?”
他的眼神从地上的袋子扫过,最后定在沈愉脸上,意味不明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生病了?”
和男人夜不归宿,借口旷工,还去逛了街,这身体看起来挺好的啊。
想起这个人对宜盛资本的员工要求多么严格,沈愉立刻道:“傅总,我真的生病了,我还去药房买了药,你看,单据还在这里。”
不管她现在拿什么出来,在傅临渊看来,都是狡辩。
他的心情很不好。
从白天到公司开始,他心情的愉悦曲线就在下降。在刚才看到杜溪送她回到时,跌倒了谷底。
应该不只是有今天。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这种夜夜笙歌的次数,应该不少。
递到面前的单据直接被他团成一团,随手抛了。
沈愉站在他面前,就像夜不归宿偷偷出去上网的小学生被家长抓包,即将面临一场严酷的审讯。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眉头一皱,抬眼:“喝酒了。”
“喝了。”
“多少。”
“就……五六七八瓶吧?”
“和谁。”
“和朋友。”
“哪个朋友。”
合着他还真是在审犯人?
而且一想起自己为什么喝酒,沈愉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狗男人自己有未婚妻,还和她这样那样,现在还在这里审讯她,他凭什么啊?
不就请了天假吗,至于吗,又没有耽误公司的事情。
“这是我的私事,好像和傅总您没什么关系吧。”她语气不算太好。
傅临渊静静看着她。
光线幽微,只能看出他瞳眸深邃,看不出里边蕴藏着的疾风骤雨以及那只余一线的耐心。
“别人给你送了阵子廉价的东西,你就被打动了,和人去鬼混?”傅临渊眯眼看着她,“都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眼光还是这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