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动作十分焦灼,他爬到了斯耐安尸体面前,用力捂着那被贯穿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啊!”起源猛击地面,地面被贯穿数千米深。
他明明有那种能力,可为什么使不出来呢?到底是为什么?
摇晃着斯耐安的尸体,他用自己的权将其复原都不行,这是为什么?
再次割破自己的血液,流入她的口中,她的脸部被剧烈灼烧着。
这不可能!食了神血就应该可以忍受更高纯度的血液!这不可能!
起源第一次感受到那么绝望,他本是半神,一切情感都是由她教的,那一部分情感是别人教的,在他心里斯耐安等同于自己的恩师。
死亡本身是最可怕的,自然死亡永远是最快乐的,因为不会遭到病毒与人的残杀,自己只要默默等待镰刀回砍自己就行,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疼痛。
男子贯穿了心脏,这样的攻击这本来是可以活的,可为什么这个尸体用什么办法都复活不了!是男子在作祟!一定是他!
起源竭力嘶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把斯耐安抱入怀中,血迹染湿了他神权凝造出来的衣着,此刻的他真正成为了那个恶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森森白骨从地面上浮现,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用血肉来塑造武器了。
血肉是战争,白骨就是湮灭,时间的沉淀让起源已经成为了一个杀神。
白骨将整片大地都给覆盖住,可以说整片区域都成为了白骨乐园,每副白骨都可以蠕动着,就像是还未死去的灵魂在挣扎。
而在起源这,他已经坐上了白骨塑造的王之座,手上还抱着斯耐安的遗骸。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起源了,他已经变了三次了,每一次都是苦难,每一次都不是他想要变的。
起源眼中散发出寒气,这寒气能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冻结,他扫过的地方,那些白骨都已成为被艺术家雕刻的人体标本。
“该死了……”起源傲视群雄,他已经没有想要保护的人了,既然保护不了,那就让眼前之人彻底死去!
森罗白骨在起源的驱动下爬起,他们开始冲向那个神秘男子。
嘎嘎嘎嘎
无数骨头扭动声将此区域覆盖,骷髅们都冲向了那男子,将男子覆盖住,已经被白骨淹没,可他没有做任何反抗的动作。
起源知道这是不可能把他杀死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比自己强过不知多少倍的,这点微弱的攻击可能真的杀不死。
不过自己还有最后一计。
精神攻击。
这也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玩具而已,自己没办法,自己没力量,自己真该死。
摸着那手中抱着的遗骸,不知不觉自己的肉身似乎已经成为了那白骨中的一员,自己已然没有皮囊了。
抚摸着那俏丽的脸颊,起源未曾流过泪水,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场景适合哭泣。
她的死似乎注定了以后,曾经的他一定会死。
这一切都是某人的剧本。
起源,初见,探寻,麻烦,老人,历史,惹事,给予,归途,双神,寻乐,服,痛苦。
为什么一定是他在编剧?我为什么永远都不能自由的活下去,为什么我总是保护不了?我想要保护的人,为什么……
起源不再是起源了,他已经成为终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