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黑暗中,有人敲了两下房间的窗玻璃,在寂静的深夜这种清晰的‘噹噹’声,吓的我打了个激灵。
怎么回事儿?这鬼进屋还得先敲窗户?
然而我躺在床上紧张兮兮的等了很久,好像也没什么东西进屋,刚才那突兀的响动也彻底消失了,院子里甚至连一点儿脚步声都没有。
就在我打算开灯出去看看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声音轻的就像是扫过耳畔的呼吸,让我不禁僵住了去摸电灯绳子的手,而是不自觉的把头扭向了半敞的窗户。
黑暗中,隐约的我能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人,但那绝对不是之前那个魁梧的鬼影,就凭刚才那声极轻的叹息,我也能听出,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这一瞬间,我的心底不自觉的荡起了一丝涟漪,可更多的却是紧张。
窗外的人影却是动都没动一下,沉默了好久这才传出一道柔柔的女声,她说,“咱俩的八字都在那口红棺上,我姓李。”
她说话隐晦,却又很直接。
“鬼媳妇儿?”虽然猜到了,但我还是激动的难以言表,最后也只憋出了这一句称呼。
窗外的人影沉默了一下,这才纠正说,“你可以叫我斐然。”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称呼有些失礼,算起来,李斐然虽然声音年轻,但她生活的年代应该是古代吧?我这样算不算轻浮?
稍作愣怔,我便问她,“你怎么不进屋说话?我不害怕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我抓着衣角的手还是不自觉的紧了紧,时刻准备着面对一张鬼脸。
李斐然却拒绝道,“四年之期未到,你我还是不见为好,我今晚来这里只是想提醒你,如果没有看过那个盒子,它是不会来找你的,但是如果你看过那个盒子,将必死无疑。”
听到必死无疑四个字,我心头一颤,紧张的问道,“那我爷爷…;…;”
察觉到我的紧张,李斐然立刻解释,“爷爷没事,我让他去邻村了,三日后就会回来。”
李斐然的话顿时让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随即问她,“那这个盒子怎么办?”
短暂的沉默,李斐然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漠,只说,“还给万毅。”
“?”我顿时糊涂了,还想问些什么,窗外的人影却是晃动一下就消失了。
也就片刻的功夫,老道推开我的房门,打开灯,然后一脸奇怪的在屋里东看看西瞅瞅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想到李斐然是鬼,而孟凡德是道士,我不禁抖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问老道,“你找什么?那鬼影还没来呢!”
老道却是蹭了蹭鼻尖,若有所思的说,“你小子是真不简单…;”
李斐然被他发现了吗?那我要不要全盘托出?毕竟四年之期一到李斐然便会要我的命,再好的媳妇儿到了翻脸的时候也会变罗刹,说不定这老道真有本事能救我呢?
我还在惊疑不定,那老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这脚是真臭。”
“…;…;”我收回之前的各种惊疑不定。
这一夜,还真就像李斐然所说,平静过去了,那个鬼影果然没有来找我,至于她说的让我把盒子还给万毅,怎么还?直接还给他吗?还是偷偷送去他家?
不过话说回来,李斐然为什么要我把盒子还给万毅?
这个盒子虽然诡异,但我完全可以和万毅一样把它扔到河里,或者找个地方埋了,她让我这么做,一定是有所指,难道…;…;
我抱着那个盒子左右打量,一个不靠谱的念头儿突然冒了出来,难道这盒子是万毅故意扔掉给我和爷爷捡的?
虽然这想法有点不靠谱,但细细想来,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那晚我是跟在万毅身后到河边的,他家住西边,从我家门口路过,走东路,根本就是绕远,那他绕这一下是为什么呢?
而他回去是走的西路,完全有时间回到我家杀死黑狗,可有个很重要的前提,万毅他懂这些歪门邪道么?
别的不说,就说他能跟我一样看到鬼吗?他能知道那个鬼影的存在?
端详着手里的盒子,有很多地方我还是想不通,可想不通又怎样?反正这盒子就是他扔掉的,送回去,我又何妨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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