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双双眼睛中透出野兽般的精光,他们早就吓的双腿打战,哆嗦个不停。8Ω1中Δ文网
为的那汉子,沉声道:“站稳了,不要出声,还打过仗,真是丢人显眼。”
“好汉饶命。。。。。。”两个人吓的丢了兵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
“住嘴,再出声宰了你们。”一人压低嗓门怒吼,手中的钢刀动了一动。
两人果真不再出声,只是不住地磕头,下面又上来五六个人,也是同样打扮,看精气神都是剽悍果断的高手。
“软蛋,留两人看着他们,其余的跟我下去。”为一人目光轻蔑,压根不想跟蝼蚁废话。
待他们顺着阶梯间烽火台里面下去后,两名持刀人看着他们,一人小声调侃道:“刚才,听你们说话还算识点实务,待会解决了下面的事,还有话要问你们,现在给我老实点,不要想卖什么花招,听到没有?”
面对闪出青黑色冰冷光芒利刃,他们早就吓瘫了,哪里敢起别的心思,只是连连点头,脸上充满深深地恐惧,浑身的颤抖更不能控制,差点大小便失禁。
没有太长时间,那些人满身血迹的出来,钢刀还在滴着着鲜血,不用说也明白干了嘛事,可将两名士卒吓死了,几乎就软瘫在地上。
“可以信号了。”
“大兄,这两个怎么办?”
“算了,还算他们有些良心,暂时当个杂活,打完仗给点钱让他们滚蛋。”
绝处逢生啊!两人是惊喜交加,急忙叩头称谢,差点给为黑衣人立了长生牌位。
随着几处烽火台被控制,一处小型的渔村港口落入宋军手中,驻扎此处的击败金军,不是被杀就是被俘,那些百姓也被控制,而后是一艘艘转运船停靠码头,还有的在海中直接放下小船,一批批全副武装的将士登6。
此时,东方海平面的天际泛白,远离海岸的大海中,竟然有数百艘海船,外围是两侧纵队的八艘十二帆大型海船,再外层是十帆巡海战舰、六帆快巡航战舰,保护着转运船输送辎重和兵马,场景是相当的壮阔。
左侧最前方的十二帆大型海船,桅杆土飘扬着双金紫锚旗,李长昇披着黑色大氂,在船桥上观望壮观的登6场面。
身边一名将校,也就是该船的统制,神色凝重地道:“还要加快度啊!大型战船留在海岸,很难施展开。”
“虏人有海船吗?”李长昇眉头一挑,不屑地道:“就算消息传出,虎翼行营也上了岸,有我海船支援,任他千军万马又有何惧?”当年,他以新编组的虎翼军五千,在海船的支援下硬生生对抗马军,今天的虎翼北方行营两个军,装备精良的虎翼将士万七千人,又岂能挡不住对方反扑?
“好了,你去知会准备小船,我要登6去看看。”
“太尉,你可是。。。。。”
“我身为主帅,岂能不去坐镇?”
李长昇下了小船。几名卫士操桨慢悠悠滑行,看着岸上来回正在行军列队的将士,他的思绪转到两个月前,自己在张过营中那番谈话,那是否决虎翼北方行营,增援驻扎高丽的战略,对金腹地实施登6。
正如王秀所言,侍卫水军在海外作战,有着很大的自主权,战场千变万化,朝廷给了他们两个战场自主选择权。
当时,就在长岛做最后的策划,他能看出张过对战功的渴望,那是极具贪欲色彩的目光,忍不住就要问策。
张过颇有几分得意,当即拿出海图道:“你看,山长好大的手笔,虏人一部进入高丽,肯定遭到激烈抵抗,其主力必然被压缩燕山以南,这就给了我们好机会,这辈子仅有的大好机会。”
“先生给我们最大的主动,你可不要乱来。”李长昇有几分担忧,张过用兵太冒险了,几千人就敢和三佛齐硬碰硬,万人就和诸国联军迎头碰撞。
“放心,他们两头吃紧,看是兵行险招,其实稳妥的不能再稳妥,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何时算计错过?”张过一脸的不屑,他从大势中抓住战术机会,绝不会放过。
李长昇不能不承认,这厮真的没有败过一场,却不甘心地道:“虎翼多步卒,不能和虏人正战。”
“虏人主力皆在河北、高丽,他们拿什么和我正战?”张过神色颇为轻蔑,不只是对女真人还是李长昇,光有战略眼光又有何用,没有敏锐的战术手段,那就是坡脚的巨人。
李长昇恍然大悟,暗骂自己怎么糊涂了,本是最拿手的战略洞察,却硬生生给忽视了,难道在这厮面前有压力?
“想打,那就派四辅军帅,我有战车辎重害怕他?”
“你要在何处登6?”李长昇吸了口气,脸皮火辣辣地。
“滦州东北,碣石。”张过斩钉截铁地道。
“哦,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好地方。”李长昇瞪大眼睛,认真地颔。滦州,向北可在船队配合下,直驱锦州威胁东京路,南下山海可断蓟北撤退道路,既可以支援河北战场,也能对远征高丽的金军,形成相对威胁,至少能打乱东京路,袭击对方的粮草辎重大寨。
“扯淡,碣石和魏武无关,此碣石非彼碣石,呵呵。”张过撇撇嘴笑了。
不过,碣石并无天然良港,海岸多时暗礁山石,对海船有很大威胁,无法实施靠近支援,是有点狂妄。但是,他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即就明白张过的算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守军怎么也想不到,宋军会出现在最不可能的地方。
他稍加沉吟就想到,碣石向南数十里,就是宗州治城驻扎金军的粮草大寨,完全可以轻兵直驱来宾县,其中代表的机遇,让他也为之垂涎,张过这厮眼光毒辣啊!
小船到岸,他才回过味来上岸,在将士们忙碌的人群中,很轻松找到了张过。
“三哥,看看如何?我们上岸达到五千人,战车百辆,足以应付任何危机。”张过洋洋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