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西蛮王,还是他赫连骁的儿子……
想来,确实有点荒唐。
赫连骁的父亲赫连狄晟与慕容澈的父亲慕容狄曾经是兄弟,虽属于不同阵营,但却惺惺相惜,互相忌惮。
“故步自封,便是自取灭亡。”朝歌站在雪地里,抬手接住飘落的雪。
“好大的雪!”
“快来打雪仗!”
“灵韵姐姐!你小心点,坐在这里。”
元宝珍珠和那群巫族的孩子们玩成一片,在不远处的雪地里打滚。
西蛮虽然冷,但却是这些孩子们的乐园。
“珍珠,不许上树!”
元宝奶呼呼的喊着,指着珍珠。“你作弊。”
珍珠在树上看着元宝,突然跳了下来,把元宝扑到在厚厚的雪地里。
所有孩子都在笑。
巫族的孩子们,本也应该有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记得你曾经一遍遍质问我到底有什么阴谋,从西蛮回到奉天,不惜嫁入将军府的原因是什么。你问我步步筹谋,招招算计又是为了什么……”
朝歌看着那些孩子,讽刺的笑着。“你看到的这些,只是巫族百万分之一,只是天下受苦之人的千万分之一。”
赫连骁手指收紧,什么都没说。
他们肩膀上担负的责任相同,所以注定谁也无法妥协。
“记得小时候,你是太子的伴读,太傅教你们读过一首诗,里面有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ωWW。
朝歌看着赫连骁。“写诗之人的悲怆在于,他空有一腔志向,奈何无能为力,有些能力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那就是天子,是帝王!”
她朝歌这一生看到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看透了太多的人性恶毒,世态炎凉!
唯有权势,唯有将权势我在自己手里,才是最有底气的。
靠谁啊?指望谁?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指望男人?
呵……靠山山倒,靠树树散!
小傻子没有指望过赫连骁吗?呵……
他不是帝王,他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小傻子用了五年,等来的是什么?
靠男人?意外太多了。
你看,他赫连骁用一句失忆,一句绝情散的毒,就想抹杀小傻子五年来的执着与付出,可能吗?
“朝歌,可有人感慨你为何不是男子?”赫连骁安静的看着朝歌,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