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她始终无法走出过去的阴霾。
她惧怕男人,甚至换上了病症,只要男人过于触碰自己,皮肤就会出现红痕,严重便会窒息。
可为什么……她对镜玄,没有抗拒。
甚至,没有过敏反应。
他到底……是有什么不同。
难道他是女扮男装?
缓缓闭上眼睛,玉衡不想想那么多了,好冷。
“小羽儿,你是我的,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记住,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就是我圈养的小奴隶,居然敢伤主人?罚你……去刑房,三日如何?”
“星羽,你母亲把你卖给我了,她为了活命,把你给了我。”
……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把我送人,求你……”
“求你!”
昏迷中,玉衡在挣扎。
都说人要往前看,可除非彻底失去记忆,否则又有几个人能从过去的地狱中走出来。
伤害就像是烙印,不是烙印在皮肤上,而是烙印在灵魂上。
即使改变了声音,改变了身份,改变了一切……
哪怕灵魂重生,轮回,都无法清洗那种肮脏与污秽。
她是不洁的,她的灵魂都是脏的。
“别碰我……”
“你以为我愿你碰你?”长孙镜玄生气的说着。
要不是她昏了过去,他能抱她回来?
总不能把她扔在山上?
玉衡醒来,才发现已经回到了皇宫内殿。
惊讶的看着长孙镜玄脸上的血痕,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伤的?”
“你还不认账了是不是?”长孙镜玄脸一沉,她刚才突然发了疯一样,给自己挠的!
他长这么大,就小时候被长孙安宁挠过,还没被哪个女人挠过!
玉衡有点心虚,别开视线。“抱……抱歉。”
长孙镜玄也无法继续和玉衡生气,毕竟是一个一心寻死之人。“我让人给你准备了药浴,我给你的药要继续喝,药浴不能停,不要再去后山这种地方,冻死并不好受。”
玉衡很认真的听着,看得出来长孙镜玄生气了。
她打不过长孙镜玄,只能听。
被困在那人手里做奴隶的那几年,她学会最多的便是察言观色,逆来顺受……
……
前堂。
“卡达尔手里有十五万兵马,原本被轩辕御风杀到还剩不足八万人马,可他与西桓城外逃的城主会合,双方人马加在一起,便是十五万大军,如今这十五万大军以及耶律齐卡达尔,全都投靠了赵裴,赵裴已经是个各路叛军之首了。”Μ。
连庞家与叛军结合也不过来二十万人马,赵裴的赵家军十万,加上卡达尔耶律齐,便是整整二十五万人马。
而一个小小的西蛮,不过也就只有十八弯铁甲重骑,从人数上来说根本不占优势。
好在地势优势明显,易守难攻,且寒冷之地物资匮乏,自然没有人想要争夺这块地方。
这也是朝歌执意迁都,朝中大臣极力反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