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道长一愣,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金财运,心里纳闷,这人看不出来,还有两把刷子,连他想要在众人显摆下都被人识破,顿时对这个老不死的有点不满,不过他却忘记了自己都是一糟老头,以为自己穿的比别人好,有点本事就高人一等。肾虚道长围着古井绕了一圈,因为缠绕在古井边的头发已经缩回了古井里,所以肾虚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
”不是说有人死了“在柴屋里呢,死的那个惨啊”一个汉子赶紧领着肾虚过去看。
吗?尸体呢?“肾虚道长挎着一张老脸,老不乐意了,他在帐子里睡的正香,突然被人喊起来,若不是为了那几个钱,他真不乐意。
肾虚蹙气眉头,心下有些忐忑起来,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摸得一清二楚,虽然没看到这古井里面究竟是啥玩意儿,但是这里的阴气很重,怕不是好对付的,他这点道行偏偏别人还可以,但是真要让他硬拼,他才没那么傻,为了捉鬼小命儿都丢了,他可不想。所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肾虚道长,请吧”可是别人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没法,肾虚道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过去看看那尸体。
阴暗的柴房里,密不通风,光线很暗,肾虚道长招呼着别人点了火把照亮,把门锁打开。
门刚一开,刺鼻的腐臭味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肾虚道长睡前喝的小酒,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鬼东西那么臭?”肾虚用袖袍捂住鼻子,一脸厌恶。
挥挥衣袖,让几个汉子把火把凑近一些,让他看得真切些。
这看不清楚还好,一凑近,吓得肾虚肾是真的虚了。
原本已经死透死硬的玉金豆父子尸体,此时堆在墙角,血肉和骨头分开了,头骨也稀巴烂,血肉里白色的蛆虫蠕动着,黏黏腻腻的,发出阵阵恶臭。
“他娘的,这特么是刚死的?”
肾虚道长指着那些散发出恶臭的一滩血肉,里面的肠肠肚肚清晰可见,那些翻滚在肉与血液之间的蛆虫穿梭在血水间,眼尖的还能看到里面还白分明的眼珠子。怎么看怎么渗人。
这个死法又恶心又恐怖,跟在肾虚道长后面的几个汉子腿脚都发软了,面色苍白的看着肾虚道长,被他们几个大男人瞅着,他即便是再害怕,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心里那个悔啊,为了几个钱,他这是要让他搭上老命的买卖啊。
“走。快,这尸体给烧了,快点!”
肾虚道长突然脸色剧变,拽着身后的一个汉子,牙齿都打颤了。
几个汉子看到金肾虚道长如此,众人脸色剧变,不敢耽搁,赶紧把一旁的柴火丢在那尸体旁边,继而点燃了柴火。
"快,去古井边“
肾虚顶着一个啤酒肚,嘴角上的山羊胡翘在一边,滑稽又可爱。
身子的笨重,让肾虚道长这断路走的异常艰难,几乎可以用滚得来形容,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赶到古井边,此时古井边已经灯火通明,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古井一圈儿。
有的人还拿着长竹竿,在古井里倒腾着,众人脸上都带着贪念的窃喜。
金大猛站在金彩云一边,脸上的表情和金彩云一样,一脸凝重,和众人的表情恰恰相反。
"这是干啥?”肾虚道长凑近问道,他对钱一向很灵敏,这不,他嗅到了银子的味道。
果然,一个汉子眉开眼笑的一边往古井里用竹竿搅和着,一边抬头对着肾虚道长道:“道长,你有所不知,就是方才,刘春花那疯婆子在古井边见到一只金耳环,纯金的,能低一百两银子呢”
那汉子说的很激动,头压得很低,凑在井口边,手里的竹竿不断的在古井里搅和着,似乎下一秒里面就真的被他捞到了金耳环。
"哦?确定有金耳环?“肾虚道长来了兴趣,也跟着往前凑。
“肾虚道长,听闻你道术高超,这里阴气重,请道长早些开坛做法吧”金财运上前,脸上是一片担忧,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口井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绝对没这么简单,单看玉金豆父子的离奇死亡,他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这老家伙,本道长在这儿呢?怕什么?没点胆子学什么茅山术?怪不得这把年纪了还没出师,啧啧啧。。。。。。”肾虚道长没好气的督了金财运一眼,山羊胡子一憋,讥讽道。
“你。。。。。。”金财运在土坝村也算是受人尊敬的,怎么说他这个村长不是白当的,还曾未受到这样的气,当下有点承受不住,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的直咳嗽。
金大猛见状连忙上前帮金财运顺气,眼眸透着寒光,狠狠的瞪了肾虚一眼。
肾虚道长不以为意,还冲着金大猛挑挑眉头,山羊胡一抽一抽的,心道,这小娘子,长的倒是细皮嫩肉的,模样倒是这村儿里顶尖儿的,味道一定不错。
特别是她那招来阴魂的纯阴之血。。。。。。
想到这里,肾虚道长不由自主的把眸光再次凝固在金大猛身上,眼神变得异常猥琐。
似乎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眸光一直盯着自己,金大猛抬头正对上肾虚那毫不忌讳的眸光,心下一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辣椒,有意思。
肾虚道长来了兴趣,当即站起身子往金大猛面前走去。
金财运见肾虚走过来,下意识的就把金大猛拽到身后,绷着一张老脸看着肾虚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