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众多问题接踵而来,打的我们几个措手不及。
辛辞镇定早一点,给我们下午请了两节课的假,现在决定都聚集到家里来商议对策,还有那天晚上所有在场的老师和校领导,默读也给我发了消息说马上就到。
我挂了电话,好一阵儿才缓过来,梁森马上调论坛系统把热度最高的几个问题罗列出来,其实也就是刚刚露露他们说的那三个,最后一个好说,新校区监控虽然不完全,可是我一直和默读在一起,他可以给我证明,加上我脖子上的这条项链也能证明我和那个学姐只是碰面,而露露更好说,一层是有监控的,她自打进了卫生间以后到学姐跳楼就没出来过。
“梁森,我把项链的视频传给你,你再帮我调一下一层的监控,这些问题能解决一个是一个。”我定了定心道。
梁森点点头,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电脑。
但剩下两个问题不是简单的事,第一,我们都不知道学姐和那个混混恋爱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们的感情如何,没办法判断这件事情的性质究竟是简单的殉情还是有人蓄谋,第二,学校校园暴力的事情确实不少见,大多也确实是因为贫富差距引起的。
经济、阶级,在晨星大概是个永远也解决不了的麻烦。
晨星立校,原本是所谓的“贵族学校”没错,学费交的不少,学生也基本都是有钱或有权人家的孩子,开始展现出一副“人人平等”的模样,直到老傅和婆婆当上了晨星最大的校董。
我们两家一向是有资助贫困生上学的规矩的,学费不需要交,生活费也会按月提供部分,当然,我们资助的也都是一些成绩好或有特长的学生,为着达到自己家族“达则兼济天下”的家规,事实证明我们两家的付出也不是打了水漂,很多好学生在毕业之后为了报恩进入两家企业工作,能力也出众,老傅和婆婆也一直为这样的决定骄傲。
但是,优点是有,短处也不是没有的。
起初两家资助学生再多,一年也就一百来个,学生们时常到家里来喝喝茶展示一下自己的成绩,两家也就每一个都看得住,但后来晨星学生遍地,名声也越来越响,渐渐的成了临江的重点学校,老傅、婆婆和其他校董会商定了一下,觉得学校有发展的机会应该往前迈一步的,贵不贵族院校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即使确实有些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与众不同的教育及吃住环境,大不了把贫富学生分开就好了。
校董会一拍即合,学校很快改变,趁着假期迅速多建了几栋宿舍楼,就是按照普通高中的规格修建的四人间,提供给家庭条件不是那么好的学生,至于教育,商定了一番还是没有分的太清,因为大家都觉得没必要,分的太清那还是同一个学校吗?顶多把课外活动之类的换成报名制就好了,而且大家都一致认为学生之间是可以互补的,学生们可以彼此熟悉对方擅长的领域。
可是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并不尽如人意,事实情况是:两边从小生活环境不同,所以理念也不同。
矛盾很快激化,所谓富家子弟觉得不公平,质疑为什么他们交着高昂的学费却跟不交学费的人享受同样的教学环境,并向被资助学生发难说他们身上有“穷酸气”,而被资助学生自尊心受到侵害,也有反抗的,但大多都沉默不语,只想安安稳稳的上学,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吭声,老傅他们每天工作,加上学生越来越多,他们不是每一个都照顾得到,有一段时间就不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情,直到事情闹大了。
老傅说在我没回家以前学校闹过的,校董会无奈只好去重新规划学校区域,将学生按照家庭条件分开了,顶着压力把闹事最严重的一群学生开除了,其他学生做了处分,而被欺负的也得到了应有的补偿,自那之后,除了前五个尖子班还是不分贫富共处,剩下的班级都有很严格的划分,两个区域之间没有适当理由是不能互通的,有保安处理。
但即使是这样,也总有人想钻空子,例如说下了学去校门口拦人家的,或是撺掇五个尖子班的同学为难性子比较软弱的学生,就像赵看海,以前也被人挑唆去欺负一个黑黑胖胖的男生,外面传言说他面上看着老实,实际背后勾搭有钱人家的女同学,赵看海连求证都没有就扬言“教训”人家去了,得亏是他倒霉,第一次就遇到我了,让我一把摁下水道里去了。
可是除此之外,我确信我们几个之中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有欺负同学的行为,侯向阳发给我的图片却说欺负人的名单上面有我们。
再乱,大家都长了记性,最多就是小打小闹,告老师就能解决的事情。
不要说什么学校为着谁家大势大就故意包庇,那是以前,自打我家老傅和婆婆接手谁还敢闹事?他们已经是临江顶尖了。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想把事情闹大,好让学校重视,根治由贫富差距引起的校园暴力行为;要么就是有人煽动的,以搅乱晨星的方式败坏我们几家的名声,让我们在商场上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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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第一,如果想闹事,贫困生大可能也会避开我和高辛辞,毕竟我们两个的父母是资助学生最多的人,先不说底下人良不良心的问题,为他们自己的利益也不会愚蠢到来诋毁我们,万一因为这件事让老傅和婆婆对他们改观,从今往后可就没有学上了;
第二,要说我们几个人因为家里的关系会养的骄纵一点,但侯向阳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家是中医世家,侯爷爷和文素姨将他教育的很好,他通过交流了解到很多同学家里贫困的根本原因是因为顶梁柱生病,医生从来没有见死不救的,他就经常去同学家里免费给人家看病送药什么的,他自己治不了的就请到医院让长辈看,还主动帮人家申请救助基金,所以他的名声一向是很好的,他不可能顶上欺负同学的名头。
想诬陷我们,动乱又是从条件不大好的同学那边传出来的,那大概是为了钱了。
“梁森,你快帮我查一下学姐的事最先是从谁说起的,还有,校园暴力的话题是谁挑起、谁又发帖最多。”我赶忙道。
梁森一面紧紧盯着电脑一面冷哼一声:“这还用查?这个人真是蠢货,以为匿名我们就不知道是谁了,不想想学校论坛是谁家的,每回发帖用的还是同一个账号。”他看了看我,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般叹了口气,顿了顿才说:“高二年级四班,章秉春。”
“啊?!”
楼下敲门声响起,我和梁森也不能再坐着了,赶紧去开门。
事态比我们想象得要更严重一些。
不止高辛辞露露他们过来了,甚至还有些同班里但玩的不那么熟悉的同学,男生女生都有,最后数了一通,半个班都来了,我们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一个女生哇的一声大哭,立刻就扑到我身上来了。
“时时,你是知道我的呀,咱俩自打初中就在一个班了,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欺负同学的,我天生胆小看见个长得凶一点儿的都得躲着走我怎么可能去校园暴力人家呢!”女生趴在我肩头表示强烈反对。
不用看脸,就这细弱的全班独一份的嗓音我也听出来了,赶忙拍拍她的后背:“姜姜,你先别急,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啊。”
云姜这才抬起头来,眼睛都哭肿了,坐在沙发上一抽一抽的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赵看海看不下去了才替她说:“姐,云姜倒也不是被人说校园暴力吧,咱班里章秉春不是常说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家中长辈老的老死的死也没人能挣钱,咱们几家给的生活费不够嘛,这不云姜知道了,说怎么也是一个班的能帮就帮一帮,就问章秉春能不能帮她洗衣服,一个月给两千块钱,这干了大半年了章秉春在论坛上发消息说云家大小姐把她当奴隶使唤。”